司北易负手一旁,看了会热闹,直到苗敬脸色涨红发紫,才上前拉开了木槿。

“你干什么,放开,我还没问出来呢!”木槿瞪着司北易,拼命甩开他的手。

苗敬忙闪至司北易身后,欲哭无泪,皇上根本就不会伤害未寻小姐,他真不知他们这样心急火燎的吼个什么劲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去凤阳楼,要是四哥跟未寻他们回来,应该会去那里同我们会合。到了地方这人任你修理。”司北易揉着额角,一手提了苗敬大步流星的离去。

跟脑子一根筋的人交流,太费智商。

木槿愣了愣,一跺脚,拔足追了上去。

城楼顶上,银发玄袍的男子立于围栏边缘,淡漠的眺望天际,面无表情。

唯一能显露出他心绪的,只有他清冷的眸底,乍隐乍现的猩红。

总是这样,她哭着,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还要佯装毫无异样,任由痛与妒在心底交织。

他只是想爱她,为何那么难。

依靠他,为何那么难。

未寻第一次哭了个歇斯底里,形象全无。

期间男子至始至终背对着她,没回过头来看一眼,只是背影,紧绷到极致。

等到未寻抽抽搭搭的缓了下来,面前即递上一条帕子。

情绪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人总算平静了些,再看到这条帕子,想想这个男人蹩脚的安慰方式,未寻无声的叹了下,将帕子接了过来。

皇上每次递给她的,都是被他没收掉的,她的帕子,然后下次要用的时候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