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目的地,什么都没法想,哪里清静,他便带着她往哪里去。

司北玄清楚,自己现在其实不冷静,除了满满的心痛,还有疯狂的嫉妒。

她那么急切的想要出宫,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是为了谁。

没有说破的时候,他尚且可以假装不知晓,不难过,可是她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在他的面前,为另一个男人那样哭的时候,那种铺天盖地般袭来的痛楚,让他连假装都不能。

她痛苦的时候,可以流泪,他痛苦的时候,又能对她如何?

未寻,你对我可有过一点点在乎?

他觉得自己可笑。

他的嫉妒,她从未察觉,又怎么可能在乎。

她连他爱她,都不知晓。

怀中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呜咽,安安静静的,很乖巧。

他看着她,苍白的扯扯唇。

每当她安静的时候,就会将周围的所有,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谁也接近不了。

如现下,如他。

他带着她飞身上了城楼最高的楼顶,有卫兵赶来,看到他亮出的腰牌,即大惊失色的退了下去。

她始终静静的,垂眸不语。

直到在楼顶站定,退出他的怀里,她才轻问,“四爷,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