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越悠然的喝着茶水,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惊的王者风范,可跪在地上的这些小喽啰倒不淡定了,苦苦哀求先不说,关键把头都快磕破了,没出息的样子让人心生厌恶。

“小的有眼不识堂主大驾,惊扰了堂主之尊,还望堂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们,小的从今以后定然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地痞头子在苦苦哀求着,武士越则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品着上等的青城道茶,样子很是悠闲,实在很难把他和那个管理数万人众的江湖老大联系在一起。

听到这些喽啰们苦苦的哀求,武士越将手中的茶杯慢慢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副书生意气开口讲道:“古人云:有错改之,无则加勉,如今尔等可以洗心革面,我武某人自是不会再追究下去的,只不过这里的风气得改,得改。”说完,武士越又倒了一杯茶水,细细的品味着。

“堂主发话,小的们定会改的,但不知这风气如何改得?”小喽啰忙不迭的问着,生怕再次惹恼武士越这位超级大堂主。

武士越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比划着这间客栈,道:“从此这间客栈,乃至整个山西各个府衙,均不能再出现今日这种官匪勾结的情况,否则,杀一儆百,再求饶也没用!然而,繁荣的背后自是多了许多青楼、赌场一类乌烟瘴气的地方,甚者还听说有的教众在私下吸食南方特产的阿芙蓉。以致神智混乱,干扰百姓正常生活,这种事情若再发生。定当宁可错杀三千,也不可饶过一个,从此传我九江堂主之口谕,昭告天下所有九江堂众,全力以赴的戒掉黄赌毒三种恶习,如有不服从着,九江十二坊所有教众。人人得而诛之。”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先图和在场的每一位都佩服到心坎儿里去了。想着这武士越可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员、好堂主,若天下间皆是这种正义凌然的人,哪怕有再多的歪风邪念,都会被正义驱赶的无处逃避。

“堂主万岁。堂主万岁。。。。”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士越要造反了,当着这么多外人,居然敢称万岁,这是有几颗脑袋够砍的,当今天下,只有李世民一人可以称做万岁,其他的皆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这武士越并未过多干涉教众对他的称呼。反而觉得这句话特别受用,难不成他真的有这谋反之心,这要是真的谋反。那可是里外配合,老李家的江山岂不危矣?

“好了,都散去吧!”一声令下,武士越收了金牌和玉牌,一声不响的走上楼去,边走边吩咐着:“小二。将刚才的茶水热热,端到天字一号房。今晚本官就在此过夜。”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店小二看武士越并未刁难他,心中很是感谢,刚才的一幕确实吓坏了众人,只见掌柜的站在那不停的擦着额头上滚落的汗水,吓的腿还在打着颤,一副怂包的模样。

看着武士越上楼的背影,先图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披着狼皮的羊,但愿我没交错你这兄弟。”

“什么,你在说什么先图?”庆红回过神儿来,不解的问着。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人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虎,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先图自言自语的解释着,却又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真的看错了武士越?

先图紧跟着武士越来到了楼上,天字一号房确实和先图想象中的一样,除了干净卫生豪华奢侈之外,那就剩下暖和了,来到这间屋内如同到了春天一般,厚厚的外衣加披风不由的解了下来。

“武兄,你怎么会是九江堂主?”这是先图上楼来的第一句话,他不怕惹恼武士越,因为在先图的认知中,武士越一直都是以文弱书生的形式存在着,至于刚才的那一幕,先图只当自己眼花了,甚至是做了一场幻想中的梦。

“是啊,武兄,你这两块儿假牌子哪里弄的,赶明儿我也弄几块儿防身,刚才你没看到那些地痞流氓,一个个吓的都快叫你祖宗了。”庆红说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刚才还镇定自如的武士越,如今听到庆红的讲话,便惊慌失措的四处看了看,发出‘嘘’的声音后把门关了住,悄悄的走了过来道:“李兄弟,小心隔墙有耳,如今我们还未逃出这间客栈,若真动起手来,恐怕我们三人均不是这些无赖的对手,这两块儿牌子暂且搁置不谈,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和你们道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不下次碰到这种事儿,再用这招就不灵验了。”

武士越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和刚才稳若泰山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先图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位似真似假的武士越,心想着他刚才真的是装出来的吗?这一切让人很是怀疑,只有庆红傻傻的认为武士越确实是假装出来的。

说话间,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三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庆红弱弱的开口问道:“谁。。谁啊?”

“是我,店小二,几位客官请把门打开,小的准备了些点心和茶水过来。”店小二在门外说道。

听到店小二的话,庆红算是放宽了心,摸着他猛跳不止的小心肝儿,缓缓的走过去开开了门。

武士越此时又故作冷傲之态,任凭小二哥阿谀奉承而丝毫不领情,直端端的坐在那半眯着双眼,时不时的哼上一声,也算是对店小二马屁功夫的一种认定。

“好了,你先出去吧,有事儿我们会喊你过来的。”武士越用命令的口吻对小二哥说到,但小二哥却很不想离去的墨迹着,只让武士越心生烦躁,可店小二似乎很不理解武士越此时的心情,仍是拍着马屁啰嗦个不停,直恨得武士越咬牙切齿的想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