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傲然道:“他们懂什么?只把百姓当成了一群可以随意驱赶盘剥的绵羊,却不知道管家之本就在与民,百姓的素质提高只会对国家有好处,会令民族的凝聚力加强,不再是一盘散沙,如果一味愚民的话,最后吃亏的便是他们自己。”张旋点头道:幼安先生说得对。我曾听主上说过,平日里欺压百姓,一但国家有难,百姓便会望风而逃,不战而降……对了,主上还说他的一个叫鲁迅的朋友说中国百姓历来只有坐稳奴隶地位和做奴隶而不可得两种命运,所以面对外族侵略才会望风而逃,真是真知灼见,恨不能与此人同游……嘿,也不知道这个鲁迅和鲁肃那小子是什么关系。

众人深表同感,只是他们不知道鲁迅本是后来人,又能如何同游呢?管宁淡然道:“不要说面对外族侵略了,便是内部战乱不也是常常出现十数万军队大溃败,结果死伤人数不过百的情况吗?这正是主上竭力避免的事情,想要得人救,那就得先自救。”

顿了一顿,管宁总结道:“虽然我从青州迁徙百姓到汉中,的确耗费很大,但是对整个天下的攻略却意义非常,有此根基,别说益州,荆州和江东也一样被我们放在盘中窥伺,可以分而食之了。”众人闻言大笑。

由此,汉中的战斗开始扩展到了经济领域,日后,令所有当初在长安与青州鉴订协约的诸侯们后悔莫及。

而汉中的大变也传递四方,引来了更大规模的会战。

众人听过管宁的策略,一个个喜气洋洋,那并非简单因为这个计策切实可行,更因为这条计策乃是一个古人前所未有的创举,足以令后世人津津乐道。

战争这种事情,讲究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战场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虽然可以做到神乎其技算无遗策,但是那毕竟是战争层面的艺术,像这般把经济手段直接参与到战争中,还是前无古人的。只此一招,足以胜过敌人百倍。而且,用敌人千算万算也想不到的经济手段来作战,本身就是攻敌不备。

管宁看向众人,意气风发的油然道:“我一共迁移了十万青州丁壮之民来到汉中,当中足够三位军师使用。虽然对青州经济有一定的影响,但是问题应该不大,而且这些丁壮之人在青州都非长子,按照我青州的法令,他们将来不会继承祖产,所以要享有幸福的生活那就必须要自己努力,开拓一片属于自己的荒地,前些年,幽州才被攻打下来的时候,便有很多青州之民主动要求远赴塞外,但是因为当时战略的需要,所以派去的都是手工业者,现在汉中之地大部分都是耕地,正是这些青州集成不到祖产的年轻人的用武之地,按照青州的法令,这些耕地将会归他们所有。为了保护自己的土地,他们又怎能不尽力。”

陈群想起一件事情,皱眉道:“可是汉中本身就有数十万居民,这些人怎么办呢?我们的行为岂非是在抢人田地?”

管宁摇头道:那倒不会,首先。汉中之民大多数都是五斗米教之人。这些人现在都应该在张任军中,其次,汉中之地广阔,还有很多的地方未被开垦,所以我们不会与当地的军民发生冲突,相反,在经过互相融合之后,青州之民会对汉中人影响十分深刻,如此一来,我们岂非又在当地培养了许多的精锐的兵民?另外,我们对汉中的军队和对张任从益州带过来的军队可以采取不同的策略,也就是分化瓦解。承诺只要张任军中的汉中之民回来,那么他们昔日的田产都归还他们所有……诸葛瑾连连点头道:“对极对极,我们可以宣传说他们的家人都在家中等着他们,他们的父母妻儿都已在门口翘首以盼呢。”

众人叫妙,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会铤而走险,出了青州,天底下没有哪里会对军人的家属有那般优厚的照顾,所以。在鲁肃等三支大军占领汉中各地之后,张任军中的汉中之人定然人心惶惶。若是加上青州军地宣传。定要会令敌人军心浮动,动摇张任大军。若是有逃兵的话更好。

管宁淡然一笑道:“另外,汉中还有很多因为无地而外出打工的农民工也可以派回汉中,当作我们稳定汉中之民的法宝,乡里乡亲之人定然最有说服力,他们不但会成为最好的向导,也将会是最好的间谍不,多年来在外打工的优厚回报已经令很多人彻底投向了我们青州。定会得到他们的死命相助。”一直不说话的王基则接口道:“我青州军中本身有宣传部队,只不过一直都在我们控制地区域内表演宣传,我看现在可以让他们冒点险,到汉中去宣传一下,若是可以和汉中之民结合的话,效果更好。”

众人闻言轰然叫妙,觉得这主意可收到奇效。

徐盛却在一边嘀咕,于禁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笑道:“文响,你又在那里说什么呢?可否说得大声一点?”

徐盛闻言大感尴尬,看着众人等着他,不由得红着一张老脸道:我是在说王基这小子生在福中不知福,哼,你们不知道,更莫要以为这小子真地那般聪明,他只不过是灵机一动罢了,这小子在军中地宣传队里可有女人缘了,那些小妮子一见到他便缠着他,他在温柔乡里发无边莺歌燕舞中迎来了无数的柔情蜜意,却还想我大吐苦水,现在他把宣传队派出去,分明就是身边女人多得难以安排,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众人闻言哄堂大笑,王基也红着一张俊脸,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子生性沉默,胡说八道地事情他自然不大在行。

管宁看看王基,叹道:“当初在五德院时,王基你们还都是小孩子呢,没有想到现在你都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王基的眼中也流露出了缅怀的神色。说到这里,管宁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对着王基神秘一笑道:“对了,有一个你的老朋友来看你。”

王基莫名其妙道:“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