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起来,身子像散了架一样,手上的念珠黄光已经退散,看来法器的灵气也是有限度的,但是至少我俩这条命短时间是保住了。

杀手们肯定是不会放弃追踪的,这些是专业的杀手,根据血迹很快就会追上来。

猪头这时候已经陷入了半昏迷,我扶着他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给他点燃了烟,“猪头,给老子顶住了。”

猪头挤出一丝笑容,用力吸吮着烟气:“放心吧,老子命硬,死……死不了的!”

他虽然这么说,但脸色慢慢的泛青,嘴唇像铁灰一样苍白。

光靠两条腿,我肯定是逃不了了,我拿出手机一翻,先是报警,但发现江北这破地方的警务电话,一直是忙碌。

草,我咬了咬牙,真想砸掉它。

再拖下去,我俩必死无疑。

对了找黄泉,但傻眼的是,因为我不是正式人员,我还没加入内部联系,居然没有任何一个队员的联系方式。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王玲的号码。

她会救我吗?万一这是黄公子的人,我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管了,猪头已经撑不住了,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得争取。

我拨了电话,心中祈求,她千万要接电话。

电话通了,王玲在第一时间接通了,声音很冷淡的问我:“张枫,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连忙倒豆子似的大叫了起来:“王玲,我被一群杀手追杀,猪头受伤了,杀手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事态紧急,你,你一定要帮我!”

我还没说完,王玲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中一凉,手机掉在了地上,无力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挨着猪头坐了下来,泪流满面:“猪头,咱哥俩今天是没戏了!”

我实在走不动了,我现在的两条腿就像是石化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连挪动一下都成了困难,更别说走出这片林子了。

王玲她确实没有救我的理由,我和她本就已经是陌生人,她有什么义务冒危险来救我呢?

我也是自己作孽,有危险的时候想到了她,以前怎么不肯给她机会?

“枫哥,你怕死吗?”猪头问我。

我点了点头,能不怕吗?也不知道咱俩死后会不会变成鬼,不然这仇怕是报不了了。

你丫不是能掐会算吗?今天出门前怎么不算上一卦,赶上了这么个倒霉日子,猪头咧开苍白的大嘴,剧烈的呼吸着。

我也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些家伙,他们甚至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下杀手,这种阵仗是我没见过的。

丛林中响起了沙沙的声音,我看到了杀手们的身影,逃是逃不掉了,我俩只能眼睁睁的灯死。

兄弟,对不住了!我握住猪头的手,满脸歉然,不用想这祸肯定是我惹出来的。

猪头头靠在树上,或许是知道无路可逃了,他反而冷静了下来,“一世人两兄弟,一起上黄泉,也没啥不好的。”

他们在这,一个留着寸头的杀手发现了我俩,呼喊着同伴。

那人谨慎的走了过来,他并没有急着开枪,似乎想留个活口。

我心里一阵发麻,当他黑漆漆的枪口快要靠近时,恐惧如潮水一般快要把我淹没,我从没想到过死亡竟然如此之近,只要他轻轻扣动一下扳机,我就完蛋了。

就在我以为完蛋的时候,只听到嗖的一声,一道黑光没入寸头的喉咙中,寸头双眼一睁,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捂着喉咙抽搐着,鲜血如同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队长,找到屠夫、判官了,两点钟方向!一道森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紧接着我看到穿着一身蓝色保洁服的蟒蛇走了出来。

蟒蛇伸手从杀手的喉咙拔出匕首,在他衣服上擦拭干净,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犯我兄弟者,强弱必诛!”

那一刻,我和猪头都热泪盈眶,蓝色的保洁服就像火焰一般,点燃了我俩生存的希望。

沙沙!蟒蛇冲我吐了吐舌头,一扬手中的匕首:“判官,咱们之间扯平了?”我笑道:“妈的,平了,老子要回家。”

说完,我和猪头两人又哭又笑,抱在了一起,那种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圈的感觉,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