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的两院两校建好以后,林南便领着晋阳众臣前来参观。

来到书院,入门以后,见里面的建筑甚为质朴,丝毫不显奢华,完全一派书香之气,众人不觉耳目一新,胸襟顿开。

心有所感,荀攸便叹道:“能在此地读书,当不负于人生了。”

听了荀攸的感慨,林南道:“正是如此,所以,书院招收学生,是很严格的,非通诗书明一经者不取。”

荀彧道:“正该如此。”

“只是,那平民子弟又该如何呢?”见荀彧这么说,荀攸便问道。

“呵呵,公达多虑了,如今晋阳各处,已经兴办了很多蒙学堂,专收十岁以下的幼童,教以诗书,等蒙学堂读完,便可入中级学堂了,学习儒家经典和诸子文章,等中学堂再学完,才可以到书院来深造,如此分出等级层次,便不会乱了大局。”听了荀攸的疑问,林南便解释道。

林南说完,国渊便道:“主公此法甚好,只是晋阳都是贫苦之民,恐怕没有钱粮来供奉子女读书。”

林南道:“我也有些担心,所以,我会先让百姓们送子女入学,钱粮可以在秋后补交。”

听了林南的话,国渊道:“主公仁义,古之未有。”

林南道:“身为地方官,当造福一方百姓,不过,以后可就要麻烦你们来这里讲学了,以后,我也会让人编撰一些教材的。”

一听林南这么说,众人都连忙称是。

从书院出来,一行人便来到了军校。

到了军校,林南便对军方的众臣道:“以后,你们可就要到这里来当教官了。”

沮授道:“只怕我等才疏学浅,误人子弟。”

林南道:“无妨,我亲为校长,亲自压阵,应该不会有什么纰漏的。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培养中下级军官的基地了。”

说完,林南便领着众人在军校里面转了一圈,参观了一下各个场地和教室。每到一处。众人无不暗暗称奇,甚感新鲜。

从军校出来,众人又参观了技校和医院。

见到如此新奇的设想和布局,又经过林南精心的一番解释,众人终于理解了林南创办技校和医院的初衷。由此。众人不禁对林南再一次搞起了个人崇拜,而对于林南四个终身大元老的任命,也就自然没有再说什么了。

参观完以后,众人又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生活。

而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奋斗,郑浑终于把十二营士兵的兵器打造完了,而晋阳众将的铠甲和兵器也完工了,只是士兵们的铠甲尚需几日才能完工。

而在张飞的努力下,五千匹军马也到位了,而林南等人。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战马。

为了表彰苏双和张世平的功劳,林南便成立了晋阳商会,由他们任正副会长,负责一切对外商务事宜,同时也负责刺探情报,挖掘人才等事务。

于是,林南便把赵云、太史慈、徐晃,还有张辽高顺的五营兵马装备为骑兵,当然,林南又赶忙让郑浑打造马鞍马镫和利于劈砍冲刺的马刀。

又经过一系列的准备。一切都已经就绪了,而经过十余日的训练以后,士兵们也都已经熟知了一些基本的阵法。并且,军中的一些基层军官。也都在军校接受了林南的几次洗脑。

于是,林南便打算举行一次简单的阅兵,一展军容军风,但是,一个人的到来,却让林南搁浅了阅兵的计划。

这个人就是鼎鼎大名到黄忠。

原来。这黄忠本是荆州长沙郡的城门校尉,因其子黄绪之病,便辗转求医来到晋阳,请大医师华佗医治,医者父母心,华佗自然是没有推辞,用自己的妙手让黄绪见到了晋阳的春天,而华佗见黄忠非平庸之将,便推荐了给了林南。

林南见了黄忠,自然便是百般招揽,千般劝说,可人家黄忠毕竟是长沙太守韩玄的属吏,所以,不管林南怎么说,黄忠只是不断的推辞。就这样,从早晨说到晚上,黄忠也没有动心,而林南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三国人的愚忠,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这可激怒了太史慈,见林南想无奈的收场,太史慈便道:“我大哥对你父子有救命之恩,不就是想让你留在晋阳吗?你怎可如此的不识抬举?况且,你不过就是一个看守城门的老匹夫而已,怎可如此这般的不通人事?”

一听太史慈骂自己是老匹夫,黄忠不禁也勃然大怒,起身说道:“黄口孺子,你凭什么教训我?老夫虽老,但宝刀宝弓却不老。”

“好!那一会儿咱们校场见,我到要掂量一下你有几分斤两。”

“好!校场见!”

说着,二人便飞身出了门。

见阻拦不及,林南等人也只好来到了校场。

这时,黄忠太史慈二人早已斗在了一起。

只见场中尘土飞扬,喊声震天,镔铁相击之声不绝于耳。而二人往来冲突,皆威南凛凛,杀气腾腾,数丈之内,空气都凝结在了一起。而众人,也只得远远的观看。

太史慈年少力壮,大枪舞出了万丈波澜,黄忠却神勇异常,宝刀也削出了片片飞雪。

就这样,一百合过去以后,二人依然胜负为分,但校场上的士兵,却都喊破了喉咙。

见二人所乘之马皆已乏力,林南便传令鸣金。

鸣金声一响,二人便各自罢手,从马上跳了下来。

太史慈哈哈大笑,说道:“老将军武艺绝伦,神勇无匹,慈拜服。”

黄忠也哈哈大笑说道:“四将军枪法高妙,世所罕见,老夫也感佩于心。”

太史慈道:“老将军大将之才,不能纵横沙场,建功立业,却屈居于一守城小卒,慈深为老将军惋惜。”

听了太史慈的话,黄忠也感慨的说道:“韩太守对我有提携之恩,我若弃之而去。于情于理皆不可行。”

“拜官公朝,谢恩私门,汉升怎能愚昧至此?”见二人比试完毕,林南便走到近前说道。

见林南就在自己身侧。黄忠又赶忙向林南施礼。

林南还礼说道:“如今汉升留在晋阳抵抗匈奴,是为了国家大义,民族大义,而汉升若回到长沙再守城门,不过是偿还个人恩情罢了。是顾大义还是全小恩,请汉升自己作主吧。”

听了林南的一番话,黄忠便不由得沉思了半晌,最后,仰天长叹道:“留晋阳则缺小恩,而回长沙却失大义,两者相较,当取大义。况且,林大人亦与我有恩,今事已至此。岂非天意?”

于是,黄忠便对林南施礼说道:“承蒙林大人如此厚爱,老朽愿意留在晋阳,以为大人鞍前马后。”

见黄忠归心,林南便道:“汉升高义,南敬服,韩太守那里,南会修书一封,以说明原委,汉升放心。南绝不会让汉升品行有亏。”

黄忠道:“一切全凭大人裁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