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见过碧怀召使用过一株天蓝色的草?”回到郎月阁,凤独舞直奔暗房,看着神情有些呆滞的纪氏逼问。

纪氏呆呆的坐在一侧,脸色憔悴,似一个失去了生命的木偶。

“你若执意不说,我也能撬开你的嘴。”凤独舞冷声道,“我不想对你用阴暗的手段,是给檀雅最后一点情面,给你最后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要不要随你。”

纪氏的眼珠终于动了动,过了片刻她侧首,目光空洞的看着凤独舞,声音沙哑的令人听不清:“他真的已经不是他了?”

“你有脑子,你自己想。”凤独舞道。

纪氏的身子一颤,眼中最后一点光彩也消失,她木然的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天蓝色的草。”凤独舞重复一遍。

“天蓝色的草……”纪氏低声呢喃了一遍,猛然想到了什么,“天阴草?”

“是。”

“几个月前,他的确从逻壑手中换了天阴草,那时我便在他身侧。”纪氏回忆道,“我虽不通药理,却也知道天阴草并无功效。见他大喜过望,便好奇问了一句,他说这东西在别人而言是草,于他而言却是宝,能助他神功大成。当夜他便出府,我以为他是去练功,可夜半他回来,却受了极重的内伤,我当时便追问,他似乎很慌张,一直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我只当他练功不得其法,而深受打击,便没有追问。”

纪氏的话让凤独舞陷入了深思。

“不过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夜出,且万分关注琅琊山的异动。”纪氏又补了一句。

“具体是几个月前的事情。”凤独舞倏地抬头,目光紧盯着纪氏。

“两三个月左右。”

纪氏的话音一落,凤独舞旋风般的冲出去。

“姐姐……”守在门外的洛染枫还没有喊出口,凤独舞已经乘着五尾鸾鸟朝着天边飞去。

凤独舞现在心急如焚,因为她已经把全部事情都想通了。两三个月前,正是水镜月到琅琊山来的时间,水镜月会选择琅琊山破印,定然是琅琊山对于他极好,碧怀召乃是上古妖神兽,他必然是与水镜月选择了同一个地方。一山不容二虎,即便是上古妖神兽,依然无法扛住万兽之主的威压。所以碧怀召在琅琊山修炼,对上水镜月的威压,却又不信邪的强制欲突破,最后才会被反噬受了重伤。

那么,那个修神境欲隔离元神的人便是碧怀召本人!他之所以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他压根不相信万兽之主还存活在这个世间,更不相信万兽之主会在这个贫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