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一刻,武候王世子顺从自己的心意,彻底放纵了一回!

“就连那些被人精心调教了十多年的花魁,也都远不如你。”

嗤啦!

在这一刻,钱诗雅分明听到,自己的灵魂,被人狠狠撕裂的痛入心扉,让她恨不能立刻蜷缩成一团,以抵御这股无处不在疼痛的感觉来!

“噗!”

极度的悲愤之下,钱诗雅竟张嘴,喷出一口浓黑的血来!

“呵!”武候王世子冷笑着,看着狼狈不堪的钱诗雅,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畅快!

凭什么,要由他一人来承担所有的冷漠,嘲讽和讥诮?而,钱诗雅这个和他一同犯下这等不可饶恕罪过的女人,却能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姿态,将自己摘个干干净净?!

“没想到,我苦心筹谋多年,谋求到的,竟然是这样一桩婚事!”钱诗雅抬起衣袖,轻拭脸颊,许是方才那口淤血,将一直横亘于胸口上的郁气和愤懑尽皆化去,竟让她觉得自己莫名地松快了许多。

武候王世子眉头微蹙,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钱诗雅。总觉得,在这一刻,钱诗雅犹如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虽依然瘫软在地上,那挺直的脊背,却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坚强,或者应该说是孤傲?!

“林晟睿,我错看你了!”钱诗雅淡然一笑,眼底的苍凉之意,却止不住地流泻出来,再衬着她那惨白的面容,和孤苦无依的姿态,竟令已窥知到钱诗雅真面目,从而将心里最后一点对钱诗雅的情谊也已铲除掉的武候王世子,都有瞬间的心旌摇荡。

很快,武候王世子就再次敛了心神,面容漆黑如炭,声音冷若寒冰,不带丝毫的情谊:“没料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费心地勾引我,呵!”

“果然该说,确实无愧那‘荡妇’的美名吗?!”一字一顿中,倾吐出武候王世子那竟无法控制自己心神的懊恼和不甘。

“呵!”这回,换钱诗雅用一种讥诮和嘲弄的目光斜睨武候王世子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待武候王世子回话,钱诗雅又迅速移开目光,仿若眼前这个依然俊美端方的男人,已然对她失去了最基本的吸引力似的,眼里更是隐隐流露出不愿与这样的武候王世子为伍的嫌恶来。

“林晟睿,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你真以为,那些‘文武双全,俊美儒雅,凤度翩翩,性情和善’的美名和赞誉,是你依靠自己一人之力得来的?呵!不过是武候王妃为你的未来而煞费苦心筹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