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钱诗雅犹如被踩到尾巴尖的猫一样,浑身的毛发都炸开来,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着武候王妃,仿若被姿态悠闲,神情惬意的武候王妃给刺激到了似的,扯着嗓子尖叫道:“不可以!”

“她们绝对不能入府!”那样卑贱的身份,倘若,都能为侧妃,那么,她这样出身将军府的姑娘,又该将颜面置于何处?!

“王爷赐,不可辞。”武候王妃淡淡地看着疯魔状态的钱诗雅,只觉得这般惶恐不安的钱诗雅,令自己看了后,心情莫名地舒爽起来。

至于秦王特意遣人送来青楼的姑娘,并指定这些姑娘为侧妃庶妃一事?

倘若,武候王世子未迎娶钱诗雅为妃,并在钱诗雅那仿若被武候王妃给恣意磋磨了一般欲言又止的梨花带泪的姿态里,双手奉上王府管家权;

倘若,钱诗雅能将“低调谦卑”这样的为人媳妇的处事姿态谨记在心,处处以一个规矩懂礼的儿媳来要求自己,不在拿到管家权的那一刻起,就大肆地在王府各个关键位置安插上自己的心腹;

倘若,在武候王妃与钱诗雅这场婆媳争斗中,武候王世子能稍微理智一些,不要太过于偏颇钱诗雅;

倘若,钱诗雅只是与武候王妃打打嘴仗,再使些阳谋,令武候王妃意识到她在武候王世子心里非同一般的地位,而不是毫不犹豫地给武候王妃下毒,只为了能尽快地弄死武候王妃,将王府的大权真正掌握在手里;

那么,武候王妃绝对会保持一惯以来的清明和理智,而不是在与钱诗雅的频繁争斗中,生出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也要将钱诗雅弄死弄残的念头来。

就如眼下,若,武候王世子妃并不是钱诗雅,而是杜芷萱这位颇得帝宠的荣华县主,那么,武候王妃绝对会送牌子入宫后,就在太后面前哭诉此事,并使劲一切手段狠狠地折腾秦王,而不是任由秦王做出这等打了左脸,还巴巴将右脸送上,任由秦王随意抽打的举动,并毫不犹豫地漠视世子侧妃和庶妃皆是青楼姑娘这一点,将令人如何地羞辱鄙夷看低武候王府!

“王爷算什么?”

钱诗雅简直不敢相信,素来看重武候王府清誉,并曾因杜芷萱那劣迹斑斑的名声,而公然表明对杜芷萱的不喜,并漠视武候王世子与自己私下往来,只为了借助自己之手,将杜芷萱这个御赐的武候王世子妃赶下台的武候王妃,有朝一日,竟也会被那所谓的私愤给遮了眼,蒙了心!

“他有什么资格,插手武候王府的后院?就不怕传扬开来,惹天下人嗤笑?”钱诗雅摇了摇头,“不,倘若,他真畏惧天下人的言论,就不会特意遣人送来青楼姑娘,并强令这些姑娘为侧妃和庶妃!”

“真不知这些出身低贱的姑娘,前世烧了多少香,又拜了多少庙,才能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片朱唇万人尝’的身份公然进入王府,并位例侧妃和庶妃这样尊贵的位份!”

“我倒不知,王府侧妃最低身份为四品官员家的姑娘,庶妃最低身份为七品官员家的嫡女这位的规矩,对秦王这样的亲王来说,竟成了摆设!”

“抑或是这些姑娘,与秦王存在不清不白的关系,为了堵住天下众人悠悠之口,才会本着恶心人一把的念头,将这些姑娘强硬地送到武候王府里来?”

“王妃,已经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难不成,你还能继续吃斋念佛地修身修心?”

“不然呢?”武候王妃淡淡地瞥了眼钱诗雅,道:“若非你率先出手算计,秦王又岂会与我们武候王府不依不饶呢?说到底,一切,归根究底,源头都在你自身。”

“以往,你记恨荣华县主,明里暗里出手算计坑害她,也就罢了。总归,无论如何,只要没有被人捉个正着,都可以用各种理由遮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