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绵绵话音未落，纳兰清泽已经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拖离柳成风所在的斜坡和雾气两三米远。
“绵绵，不要！那是幻象！那不是真的！不要上当！”
纳兰清泽声音中带着一抹沉痛。
萧绵绵凝眸看去，迷雾中的教官大人，不言不语，的确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但……但他腰间的墨蛟……是真的啊！
两柄墨蛟之间，有着微妙的感应，萧绵绵能感觉到！
正踌躇着，柳成风终于开口了：“绵绵，你身后的男人才是幻象，他不是纳兰清泽，他是假的……”
声音带着一抹沙哑，像是久病初愈，与教官大人以往的嗓音，有些不同。
萧绵绵愣了愣，回头看向搂着她的纳兰清泽。
纳兰清泽没有反驳，而是笃定地与她对视。
萧绵绵和纳兰清泽眼神交流了片刻，沉默了一瞬，随即坚定地开口：“不，我分得清这是不是我的男人。这不是幻象，这就是我的泽。教官大人，我不会认错自己男人的……”
纳兰清泽松了口气，真好，他的绵绵始终是相信他的，不会轻易为他人所离间。
他自己深受幻术之苦，曾识破过人鱼幻化的绵绵，知道真假之间实在是难以辨别，只能依靠一种说不出的感应来判断……
幸好，幸好绵绵对他也是有独一无二的感应……
幸好绵绵能认出他来。
而且显然，绵绵对柳成风，就没有这种独一无二的感应。
除了那把墨蛟之外，她对柳成风的真假，却判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