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濯抛出手中的“噬魂咒”,砸向吴至扬方向,毕竟师徒一场,何辰闭着眼不忍看下去。只见“噬魂咒”的火球准确快速地打在吴至扬的身上,他的身体像一缕烟雾一般,逐渐开始消失,在他快要消失的时候,吴至扬突然大声喊道:“师傅,对不起!”

何辰猛然睁开眼睛看向他,可此时的吴至扬已经全部消失了。马小可惊讶地发现,何辰居然流出了眼泪,在她看来,何辰几乎可以算是对任何事情都是无欲无求,没有丝毫感情,但此时她觉得自己错了,不管什么人,只要是人,都是感情的动物,他们师徒多年,感情早已胜过父子之情,也许何辰现在更多的,是愧疚之情吧,多少还是对徒弟的关爱太少了。

看吴至扬消失,许子濯也是觉得心情复杂,多年的师兄弟最后居然要落得如此局面,这是他怎么也不想看到的结果。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别无他法。

事情尘埃落定,大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王伟爷爷的情况,可是太晚了,王伟第一时间跑过去扶起他时,身体已经冰凉了,再探了探他的鼻息,王伟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大喊一声“爷爷……”声音划破夜空,辗转不去,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大家都不忍地别过脸去,以掩饰面上的悲伤。

许子濯=无=错=小说 M.也跑到爷爷身前,见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早已没有生气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好歹两人也有了几十年的交情,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早已将他当成知己了,只得安慰着王伟:“逝者已矣,你节哀吧!”

王伟早已泣不成声,抬起手抚上爷爷的眼睛,让他能够闭上眼,转身对许子濯说:“你快去回魂吧,如果再耽搁,怕是错过了时机。到时候爷爷的死就不值了。”

许子濯点了点头。转身往肉身走去,路过马小可的时候,只看了她一眼说:“等着我!”

马小可强忍住泪水,拼命地点了点头。看着她满含热泪的眼睛。许子濯很心疼。但是目前不能再耽搁了。他只得转身往肉身而去。

何辰已经准备就绪,见许子濯一个跃起,魂魄已经钻进自己的肉身。同时何辰默念咒语,伸手向许子濯的肉身弹几下,封住他的七筋八脉,然后随手一抓,就跟有引力一样,插在许子濯脖子上的匕首便随着他的动作拔出体外,飞到一边的岩石上,居然插入很深。

见他伤口往外止不注地流着血,何辰又上前在他伤口处点了两下,血便稍微止住一些,但还是会有一些。

马小可立刻拿来事先准备好的纱布,抖着手给他堵上,虽然早就知道有这样的情形,她还是控制不住心慌。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何辰便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赶紧去联系医院,送他去医院包扎。”

众人给许子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快速地将他移下了山,送到了最近的医院。经过很长时间地伤口处理,许子濯却还是昏迷,医生说是因为失血过多,但并无大碍,只要稍加休息,等醒了时候再多多进补就行了。

其实他失血这么多还能活命,已经让医生觉得不可思议了,但总体来说生命体征都还不错,能活总是好的,所以医生也没有纠结那么多。

马小可走到他身前,看着熟睡中的他,心里不知是心疼,还是开心,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这样不知道算不算苦尽甘来,也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样,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如果突然风平浪静,倒让她有些不适应了,总觉得幸福不会这么容易,就像之前,每次觉得两人就要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脸颊,笑着流下了眼泪,泪水滴在了他的脸上,“子濯,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赶都赶不走我了!”握住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谁知道许子濯这一睡,三天都没有醒,王伟在这三天里,将爷爷的后事给操办了一下,平日里开朗的他,也变得沉默寡言了,马小可觉得这几天是最难熬的日子,连空气里都透着抑郁的感觉,俞贝娜刚小产,安娜成了植物人,许子濯躺在病床上毫无反应,爷爷也死了,这么多事情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天晚上,马小可刚在病房里给许子濯擦完身体,自己简单地洗漱了一番以后,便坐在床前给他按摩手臂,一边按摩,一边跟他说话,“娜娜现在好多了,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医生说再调养几个月,就能再要宝宝了。还有安娜,她就不太好了,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医生说她苏醒的可能性很渺茫,不过还是有希望的,你说对吧?”

看了看他,还是没反应,于是继续,“你就不知道为什么了,本来你的情况就特殊,连医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按理说你也该醒了才对,可是你一睡就是三天,我警告你,你要再不醒,我可就不管你了,我就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马小可威胁着,本来是开玩笑的,却越说越来劲,还故做思考状,“你说嫁谁好呢?不如就我以前的邻居金大哥好了,他人很老实,而且对我也挺好的,东东也跟我很投缘。”

“你不怕他前妻又回来插死你吗?”突然一个声音叉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