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拉看起来好像快晕了,她怎么了?但我并没有放弃,

“求你了,就告诉我一个小小的推测”

我用我柔软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央求道,同时让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眼睛上。最终,这一切终于起了效果。

“嗯…嗯…你被一只放射性的蜘蛛叮过?”

这是喜剧小说吗?好像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会想笑。

“这没多大创意”

“很抱歉,可这就是我想到的”她有些不高兴地说

这让我放心了许多,我又可以继续逗她了

“你连边都没粘到”

“没有蜘蛛?”

“没有”

“也没有放射性?”

“也没有”

“该死”她叹口气

“就算是超人害怕的克里普顿销石也奈何不了我”我抢在她问我下个问题之前说道,然后我又开始笑了,因为她居然认为我是个大英雄。

“你是不该笑的,记得吗?”

我用力将我的嘴唇闭到了一起。

“我最终还是会猜出来的”她肯定地说

等她猜出来,她就会被吓跑的。

“我希望你最好别再猜了”刚才所有的玩笑都已经过去了

“为什么?”

或许我对她已经亏欠了太多的诚实,我努力让自己继续保持微笑,同时也让语气听起来不想在威胁她。

“假如我不是超级英雄呢?我要是个大坏蛋呢?”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

“噢”下一秒她继续说“我明白了”

她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真的明白了吗”我努力掩饰着自己的苦恼

“你很危险?”她猜到,此时她的呼吸加快了,心脏也像赛跑完那样快。

我没有办法回答她,这会不会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秒了?她会不会被吓跑了?我能在她被吓跑前告诉她我爱她吗?这样会不会让她更感到害怕呢?

“不过还不坏”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相信你是个坏人”

“你错了”

很显然,我是个坏蛋,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觉得高兴呢?因为她把我想的比现实中好许多?如果我真的是个好人的话,我就应该离她远一点。【好纠结啊…】我也看着桌面,同时把她的柠檬水瓶盖拿走了,好像这个瓶盖正是我看着桌面的理由。她对我突然伸出来的手并没有退缩,她似乎真的不害怕我。我一直在玩那个瓶盖以此来不去看她,现在我的头脑已是一片混乱了。

贝拉!跑!贝拉!快跑!可我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说出这些话。

她忽然一跃而起“我们马上要迟到了”

“我今天不去上课”

“为什么不去?”

“偶尔翘课也有好处啊”其实是因为我不想杀你。

准确的说,对人类而言,当他们即将扎破手指让血流出来的时候,和吸血鬼保持距离是非常正确的。Banner教授今天要做血型检测的实验,爱丽丝也翘了今天上午的课

“好吧,可我得走了”她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她是个负责任的好学生,她总是做对的事,她简直就是我的对立面。

“那么。一会见了”说完我又看向了被我手转得飞快的瓶盖。我总是用这种危险又令人恐惧的爱来爱她

她犹豫了一下,我突然好希望她能决定留下来陪我,但上课铃响了,她还是跑去教室了。

我目送她离开我的视线才起身返回车里,把这个瓶盖——这次有特别意义的谈话的纪念品放进包里。然后踏着细雨向停车场走去。我打开音响,听那张我最喜欢的最能让我平静下来的CD,就是我第一天听的那张,但是德彪西并没有在我脑袋里停留多久,其他想法占据了我的思想,许多零碎的音乐片段出现在头脑中,我把CD机的声音调小,开始聆听我脑袋里的音乐,反复听这些片段,直到把他们拼凑成完整的和谐的旋律。想象着面前有一架钢琴,我的手指本能的在空气中弹奏“琴键”。一个新的作品已经完成,直到来自内心的悲伤把我的思绪打乱,我努力想看清这种如同浓雾般的悲伤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她晕倒了,我该真么办?!”我脑海中忽然听到麦克牛顿焦急的声音。在一百马远的地方,麦克牛顿正撑着贝拉柔弱的身躯向人行道靠近。贝拉目光涣散,神智不清的靠着潮湿的墙壁,她的眼睛紧闭,她的脸苍白得像死人一样。

我冲下车,力气大的几乎快把车门卸掉了。

“贝拉!”我大声叫道,但她毫无生气的脸上没有一点反应,我整个身体此刻变得比冰还要冷。我知道麦克牛顿已经快被我的突然出现气疯了,他的全部怒火都集中在我身上,让我根本就没法知道贝拉究竟怎么了。如果他作了什么伤害贝拉的事,我一定灭了他。【太帅了!】

“她怎么了?!是受伤了吗?!”我大声问道,努力让他集中注意力回答我的问题,用人类的步速走路已经让我发狂了。随着我和贝拉间距离的渐渐减少,我慢慢听到了她的心跳和呼吸声,这让我惊慌紧张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正如我刚才看到的,贝拉紧紧的闭着眼睛。我在麦克牛顿的思想中看到不完整的片段在闪烁——发生在生物实验时的记忆片段,贝拉的头靠在我两的桌子上,但平时美丽的皮肤却变成了近乎绿色,一滴红色的液体低落在意小张白色的纸片上。

—血型检测

我在停下脚步的同时停止了呼吸,一方面是因为她浑身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另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她手上可能有流动的血液的味道。

“我猜她是晕倒了”麦克牛顿既紧张有怨恨的对我说“可她甚至还没有扎破手指呢”

他的话让我放心了不少,于是便轻轻嗅了下周围的空气,空气中只有麦克牛顿的血味,如果放在从前,即使是他的血也会让我兴奋起来。

我跪在贝拉身前,麦克牛顿就站在我后面,我的出面干涉让他怒不可遏。

“贝拉,你能听到我吗?”

“听不到”她呻吟道“快走开”

我笑了,听到她这么剧烈的反应我知道她没事

“我本来要带她去卫生室的”迈克牛顿辩解道“可她一点都不想再走了”

我听见迈克牛顿咬牙时发出的声音,“不行,这本来是我该做的事”

我真是受不了和这种不幸的人吵架。

我轻轻的把贝拉从地上抱起来,保持我们身体间的距离越远越好,我尽可能的快速向前走,换句话说,是为了她的安全而赶快走到卫生室。

她睁开满是震惊的眼睛,“放我下来”她用虚弱的口气命令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显得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