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巫兄提前这个人,我想这个人一定和‘含蝉宝珠’有着必要的联系,如果这样说来,这金吾用难道只喜欢古董?”孔缺微笑着说。

巫藏眼中闪过一丝异光,用手一拍桌子,大声地说:“孔兄果然聪明绝顶,心思活跃,思维缜密无人可敌。”

孔缺也不谦虚,淡淡一笑,说:“巫兄赶紧说金吾用吧,他才是主角。”

巫藏顿了下,又说:“正如孔兄所说,金吾用只喜欢古董,就算在他面前放上一千万人民币和一个价值一百万的古董,他也一定会选择古董。”

“他为什么不选择人民币然后再用人民币去买古董?”舒夜宁突然问。

巫藏淡淡一笑,又望向孔缺,问:“孔兄能否回答这个问题?”

“这恐怕正如你我相交,别人看来匪夷所思,但其中乐趣只有你我知道。”孔缺淡淡一笑,说。

“正是如此,今生能与孔兄相交,我真是感到三生有幸。”巫藏激动起来,大声说着,“这金吾用就是有这样的怪癖,而且,他所得到的每一件古董都不倒出,而是自己收藏,哪怕是他有一天身上没钱吃饭,他也不会去将这些古董卖掉更不会去偷些钱来。”

“那他活跃的那十年中,到底偷了多少古董?”舒夜宁又忍不住问。

“那十年中,每半年他都要行动一次,整整做了二十起案子,其中事发地有故宫博物馆养性殿,香港私人珍藏——两依藏博物馆,台湾凯达格蓝博物馆以及陕西省华夏古都博物馆,窃取的古董宝物每一件都是世上仅有,绝世之宝,当然,他除了比较中意博物馆之外,民间收藏他也会窥窃,总之,只要有他喜欢的古董宝物,他一定就会得到手中。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从未失手过一次,若不是他会在每次的事发地留下自己的标志,几乎没有人知道会是他做的。”

“标志?什么标志?”孔缺忍不住问。

“一只手,透过一朵祥云的手。”巫藏说。

“那他跟‘含蝉宝珠’又有什么关系?如果‘含蝉宝珠’落在了他的手里,已他的怪癖,‘含蝉宝珠’不可能会流落到民间。”孔缺皱着眉头,无不疑惑地问。

谁知巫藏也摇摇头,说:“我只知道‘含蝉宝珠’几经周折,最后出现在了凯达格蓝博物馆中,最后又被金吾用窃走,至于是怎么流落民间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却听到一个关于金吾用以及‘含蝉宝珠’的传闻。”

巫藏这次没等赖不死说什么,就又说:“据说两半‘含蝉宝珠’合二为一之后,就会出现一张地图,地图所指,就是金吾用倾其一生所窃得的古董宝物,堪称世上最大宝藏了。”

“是吗?你是听谁说的?”孔缺已经知道了这个传闻,此刻还是佯装不知道而震惊无比的样子大声问。

“对不起孔兄,至于我是听谁说的,我暂且不方便告诉你,还请你理解。”巫藏歉然一笑,说。

孔缺点头,笑着说:“理解,理解。”

巫藏突然喟然长叹,摇头不语。

孔缺问:“巫兄为何叹息?”

巫藏苦笑,说:“我是做古董生意的,对古董的热爱自然是非一般能比,我只是在想,若是我能亲眼目睹一下金吾用的宝藏,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孔缺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说:“这恐怕很难,光是得到‘含蝉宝珠’就难如登天啊。”孔缺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又说:“据我所知道的,目前只出现了一半‘含蝉宝珠’,另一半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巫藏也摇摇头,说:“我也知道我的想法是痴人说梦,唉,罢了,人生那能没有一点憾事呢,你说是吧赖兄。”说完他举起酒杯,跟孔缺碰了下,一口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