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中分头的人再也不敢轻敌,他更加的小心谨慎,蓄势待发。突然,他发觉前方的空气好像变成实质般地流动起来,这就好像一个让人不解的现象一般让他愣了一愣,然后他就看到那流动的空气中突然窜出一柄半月形的飞刀,激射向他

透明,晶莹,却有着撕裂风云的威力。

留中分头的人急忙开枪射击,无数发子弹悉数射向那半月刀,半月刀轰然破碎。他暗自松了一口气,谁知那破碎为千万的飞刀碎片竟不落地,登时化为无数青芒来势不减地冲向他。他大吃一惊,急忙又开枪扫射以御袭击。

子弹扫中碎片,碎片化为碎片,纷纷落地。

可是,子弹没有扫中的碎片却无情地射入他的喉咙中,他手中的枪突然落地,他的双手抓向喉咙,可是他却发现呼吸不能,呼喊不出,然后轰然倒地而亡。

门口微胖的人听到枪声响起,却没有听到惨呼声,这让他喜忧参半,因为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死是活,自己人是死是活,但是他知道,子弹的威力是强大的,至少,在自己人开枪的情况下,对方一点好处也讨不到。

现在留中分的人死了,眉角有疤的人死了,只剩下精瘦的人独自一人在搜寻温和与林克的藏匿之处。他的手苍白修长而干燥,从来都没有出过汗,即使他第一次抚摸女人的胴体时也不曾出汗,更加没有颤抖。

可是现在他发觉自己的手心已全是汗,并且在轻微地颤抖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形压力让他感到自己已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对方太强大了。

自己太轻敌了。

这个时侯他不想再冒险了。所以他扛起了火箭筒,他要把这里炸个四分五裂。

可惜他虽然知道了对方的强大,却猜不中对方有多强大。就在他刚扛起火箭筒的瞬间,两滴水滴已迅速地向他射来。他听到了声音,却什么也看不到,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他只好愣住。

两滴水滴到了他的眼前他才看到,只不过他只感到眼前一花,就发觉自己的喉咙处传来一种奇特的感觉,先是冰凉,后是热辣,然后是剧痛,再然后就是无法呼吸。

他惊恐绝望,他想趁着自己还未倒下去的时候发射出火箭炮弹,可是他发觉手腕又是一疼,火箭筒就从他的手里掉落。他看着掉落下去的火箭筒,就好像看着自己身上唯一的一片秋叶凋零一样感到了绝望和悲伤。

于是,他只有死。

微胖的人依旧守在门口。他已变得不安起来,他仿佛已知道自己的三个同伙已经丧命。一种被孤立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惧。其实他要守在门口是有私心的,因为这是个危险性较小的活儿,对方只要不消灭自己的三个伙伴是根本不可能接近门口的,而且他们也不会接近门口,而,自己的三个伙伴也不是泛泛之辈,绝对有能力消灭他们。

可是现在他发觉自己错了。

自己的三个伙伴虽然都不是泛泛之辈,但对方似乎更强,门口虽然是个看起来危险性较小的活儿,其实却是最具危险性的。因为,他们在里面所面对的是三个人,他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分散,那么他们也就等于一对一或者一对二,而一旦他们冲向门口的时候,就表示他们已经把三个人都消灭,那么他们势必要全力冲出门去。

于是,自己所面对的不是一个对手,而是两个。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占便宜的结果就是吃亏。

微胖的人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不顾一切地呼出声:“喂,你们怎么样了?说句话。”没有人回答他。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于是他转身往门口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