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老先生和这位小神医说的没错,你也的确有两下子,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让你看看吧。”

大婶的一番话差点让郑杏春当场口吐鲜血,要搁往常,他肯定会大发脾气,把这说话刻薄的妇人轰出去,可是现在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呢,他非但不能发火,还必须得笑脸相迎,于是他耐着性子,笑着说:“你这是脾胃湿热,肝火两旺,我给你开个方子。”

说着提起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味药,然后将方子递给大婶,说:“这上面的北芪、党参、白芍、茯苓等重要是健脾的,藿香、豆蔻、薏米、芡实、扁豆、赤小豆是祛湿的,同时配以瘦肉和猪骨加冬瓜或者凉瓜煲汤,每天服用,数日就可以恢复了。”

大婶将信将疑了片刻,还是道谢之后拿着方子去开药了。

何太乙的二徒弟,江逢春也已瞅准了一个病人,同样是用的四诊法中的望,他冲一个年龄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微微一笑,说:“你并没有病,只不过身上长了一样让你寝食难安的东西而已,我说的对不对?”

那年轻人一惊,接着脸色一红,匆匆几步走到江逢春跟前,低声说:“大夫,你说的没错,如果你能猜出是什么的话,我就服了你。”

江逢春微微一笑,说:“是疖子。”

年轻人登时眼睛一亮,忙点头,说:“没错,大夫,您真神了,隔着这么远就能猜出我身上的病,我太佩服你了。不怕您笑话,这东西长了好多天了,总觉得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再者也碍于脸面,所以就没管它,谁想越长越大,越来越疼,我坐都不敢坐了,一坐就疼的跟针扎一样,连工作都不能做。大夫,您给想个办法治好它。”

江逢春说:“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不用动手术吧?”年轻人说,“我来这之前去过医院,结果医生让我动手术,手术倒不大,没有什么风险,可是费用却很高。大夫,在您这需要多少钱?”

“不多,几十块钱就可以了。”江逢春说。

年轻人一惊,说:“这么便宜?您知不知道,那无良的医生竟然要我一千多块钱,吃人呢他,那大夫,您怎么给我治好这玩意?”

江逢春低头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说:“我给你开个药方,里面有山慈菇、红大戟、千金子霜、五倍子、麝香、朱砂、雄黄。待会你去抓药,并让店伙计碾成末,等你回去之后就用清水调和在一起,涂在患处,用纱布固定好,一天换两次药,轻者三天,重者五天就能痊愈。”

年轻人顿时大喜,忙不迭地道谢,拿着方子去抓药了。

而此时,何太乙的三徒弟胡清凉正给一对年轻夫妻的孩子号脉,小孩子大约两三岁,无精打采的,也不哭也不闹。片刻之后,他对年轻少妇说:“你的孩子脉象浮紧,舌苔薄白,面部浮肿,时不时的伴有咳嗽,这些症状证明你的孩子得的是风寒型急性肾炎。”

年轻少妇脸色一变,望了丈夫一眼,遂问胡清凉道:“啊?大夫,怎么会是这样,那怎么办?”

“是啊大夫,这不是很严重的病吧?请你一定得想个办法治好他,他还是个孩子啊。”孩子的父亲也急道。

“你们不要着急,幸亏你们发现的早,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等下我开几服药,你们拿回去煎好给孩子服下,过段时间就会好了。这是药方,上面的药分别是:麻黄、杏仁、麝干、桑皮、茯苓、车前子、冬瓜皮、生姜等,三碗水煎成半碗,分三次服用,一天三次,十天为一个疗程,三个疗程就会初愈,四到五个疗程就会痊愈了。”

夫妻二人千恩万谢,带着孩子去抓药了。

而此时,何太乙的第四个徒弟严华北也精确无误地诊断出一个病人的病症并开出治病的方子,病人大喜,遂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