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杏春神色不善地目送孔缺离开扫尘堂之后,便起身上了二楼,来到他师父何太乙办公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敲门。

“进来。”何太乙的声音传来。

郑杏春推门进了办公室,十分恭敬地走到何太乙跟前,有些自责地说:“师父,刚才徒儿一时大意,开的方子上少了一味药,徒儿前来受罚。”

“算了,还好没酿成什么大错,你也不必自责了。”何太乙摆摆手,说。

“要说起来,我得好好感谢刚才那位小兄弟,不知师父知不知道他叫什么?”郑杏春一脸认真地说。

“我们只是闲聊了几句,我并没问他叫什么。”何太乙说。

“师父,这个小兄弟年纪轻轻,就能指出我所开方子的不妥之处,想必出自杏林世家吧?”郑杏春面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何太乙,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个一行,也有颇多忌讳,你应该清楚。”何太乙淡淡地说。

“是。”郑杏春点头说道,欲言又止。

“你还有话想说?”何太乙察言观色,问。

“没了,徒儿下去了。”郑杏春说完,离去。

孔缺离开扫尘堂,不禁回头望了一眼,何太乙,这老爷子还真是个老顽童啊,居然就凭我刚才露的一手,就想让我过来坐诊,我会来吗?当然不会,先不说我的医术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就说冲着郑杏春,我也不能来啊,我可是已经把这人得罪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坐诊,能得着好吗?

下班回到别墅,梁吟和苏蓉儿见孔缺从后背车厢里拿出几包药以及熬药用的器皿,都有些吃惊,以为孔缺得病了,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帮楚听词调理身子用的,同时也得知孔缺懂得医术,两个人纷纷表示强烈的抗议,说孔缺厚此薄彼,光顾着楚听词,对她们不管不问,之后又两人都提出让孔缺帮她们号号脉,看需不需要调理一下身体。

孔缺很想趁此机会给她们每人安一个什么病,然后天天晚上去她们房间给她们针灸,推拿……不过很明显,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不被她们发现还好,要是被她们发现了,那后果绝对比凌迟处死还痛苦。

“孔缺,你快说,我的身体怎么样,没病吧?”等孔缺把完脉,梁吟一脸紧张的问。

“没事,好的很。”孔缺说。

“真的吗?我可每天总感觉睡不醒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梁吟说。

“是不是晚上不想睡,早上不想起?”

“对呀,对呀。”

“这好办,每天晚上临睡之前,把窗户打开……”

“打开窗户干什么呀?哦,我知道了,你是说,保持房间的空气流畅,就能促进睡眠是吗?”

“我是让你把手机扔出去。”

“滚。”

“大表哥,我呢,我呢,你看看我有病吗?”苏蓉儿凑上去,把手伸到孔缺面前,一脸兴奋地说。

“你有病。”

“啊?你还没把脉呢,怎么知道我有病?”

“不用把脉,望闻问切,光凭望,我就知道你有病。”

“真的假的啊,那我是什么病?”

“你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