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喜欢慕隐龙,但是不得不说,慕隐龙的话说中了夜君燃的担心。

他不介意和虚飞飞乃至整个虚族正面杠上,虚飞飞的欺骗行为已经刺中了他的逆鳞。

但是苏芸愿意接受他的帮助吗?

两次接触,虽然短暂,却也让他对她的性格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是个非常要强非常自立的女人,虽然会因为他的一些亲昵举动露出失神甚至惶恐的表情,但是她的内心始终骄傲自立。

若是他想起了过去,她自然不会拒绝他,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是她熟悉的那个他。

但是如果他什么都没有想起——

她会毫不留情地拒绝他,她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她需要的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我该怎么办?”男人苦闷地说道,“我想找回我的过去,可是我不管怎么努力,脑子都好像被上了铁箍一样,只要稍微深入想一想就会……”

……

回到相柳的住处,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众神兽见她和龙泽赴宴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回来,早已经心急如焚,不断的走来走去,胡思乱想。

又见他们回来的时候还行色匆匆,面如死灰,顿时焦躁不安,不等她从龙泽的背上下来,便涌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你没事吧!”

连一晚上都是置身事外的超然表情的相柳也道:“莫非在玉虚宫内受了委屈?”

苏芸道:“没有,只是……发生了一些意外,有些……有些……”

“身体虚?对不对?”相柳贴心地说着,和血豹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

“没有动胎气吧?”血豹关切地问道。

苏芸道:“动胎气的人是虚飞飞,不是我。我只是……回来的路上飞得太高吹了风,感觉有点头晕!”

“什么,吹了邪风!这怎么了得!”血豹闻言大急,急忙把苏芸交给相柳,一路小跑下去准备祛邪驱寒的汤药了。

看着他匆忙的背影以及其他魔兽们急切的脸蛋,苏芸露出了苦笑。

“你……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激动,我只是……只是受了点风……”

“那可不行,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万一惹下病根可怎么办!”白夜一本正经地说道,“女人生孩子最麻烦了,还好我们龙族都是生蛋,不像你们人类那么痛苦!”

“生蛋也很危险的,”相柳认真地提醒道,“蟒族每二十个母亲中就有一个可能在生蛋的时候死去。”

他们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吓得球球在一旁也跟着“啾啾啾啾!”地怪叫起来,好像在说“好可怕!好可怕!”

苏芸无奈了,正要请他们闭嘴,龙泽已经大声道:“你们两个都别说了!再说下去小心我翻脸!”

这突然的一声怒吼让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兽)幡然醒悟,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诅咒的嫌疑,急忙闭嘴,一脸不安。

“……我只是担心你……我……”白夜抓着脑袋道,“你知道我说话一向没遮拦,我脑子一根经,想到什么说什么,刚才的话绝对有口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