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第三局的赌注依旧是那不幸的男人代为支付。

在虚飞飞眼里,她的利益神圣不可侵犯,其他人就是地上的一根草,想怎么践踏就怎么践踏。

曾经海誓山盟的男人尚且因为她的不开心就被斩断四肢阉割了卖入半残山庄,何况区区一个连名字也不记得的男仆!

能够代公主支付赌注,是他的荣耀,要跪地谢恩才是!

女人扭曲地想着,将可怜的男人的一条腿斩了下来,而后对苏芸和龙泽道:“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吧!”

苏芸没有说话,龙泽微笑道:“你也觉得这地方血腥味十足,不适合继续赌石?”

“不,我只是觉得你这样高雅温柔的男人,不该站在血泊附近,”虚飞飞面泛红晕道,“感觉好像会被血迹污染呢。”

龙泽闻言,嘴角浮出清雅的笑容:“七公主有心了。”

看到虚飞飞被龙泽那圣人般的高贵慈悲的假面具吸引,深知龙利豹本性的苏芸只能心中一声叹息,感慨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因为虚飞飞的主动要求,第四局和第五局都移到了雅趣阁继续。

新姑爷也听说了这个以他为赌注的活动,兴致勃勃地来到雅趣阁,站在一旁,道:“你们倒是懂得玩花样。”

看着他清极雅极的容貌,以及无可挑剔的举止,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宾客们也都顿时理解了苏芸的执着。

如此完美的男人,配给虚飞飞这种泼妇实在是浪费了!

苏芸偷偷看了眼和夜君燃完全一样的面容,掌心不自觉地握紧,道:“苏公子居然这么晚还没有睡下?”

“我一向浅眠,你们又那么热闹。”男人轻声细气地说道,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一个陌生人如此温柔,好像本能一般。

虚飞飞道:“夫君可知此次的赌注是什么?”

“听说了,赌注是我。”男人莞尔笑道,“两个美人儿为了我一个臭男人开赌,赌注是我,怎么听都是一桩风流妙事。”

“你不介意我擅作主张吗?”虚飞飞心虚地问道。

男人道:“谁让我的夫君如此优秀,天下女人都想分一杯羹。”

这略带轻薄的话语让苏芸的手掌握得更紧了。

昔日的夜君燃也是如此,与她亲昵的时候常常若无其事地说着自大的话,看似恬不知耻,其实却是——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苏芸忍着痛苦问道。

虚飞飞闻言,炫耀地说道:“不好意思,忙着和夫君打情骂俏,差点忘记了和你的赌约还没有结束。”

苏芸没有生气,她的神色非常平静。

“能有这么好的夫君,也难怪七公主会处处炫耀。”女人强忍着醋意地说道,“不过苏公子,你可知道输了的人要付出什么吗?”

“要付出什么?”男人假装愕然地问道。

苏芸看了眼身后笑得风轻云淡的龙泽,道:“七公主输了,苏公子必须和我走。我要是输了,他就得留下陪七公主——”

“喝茶下棋!”虚飞飞匆匆打断道。

她方才一时情动,被龙泽的温柔慈悲吸引,如今又见了梦郎,先前的动摇顿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