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任务分配完毕后,几乎所有人都立刻各就各位,展开行动,唯独夜君燃没有离开。

他不仅要赖下,还赖得理直气壮。

“我不许你离开我的视线!每次你只要单独行动就总会惹出各种意外!”

义正辞严地说着,夜君燃一把抱住苏芸,头发在脖颈处反复磨蹭。

“不许走,或者带着我一起走!”

“特使那次纯属意外,”苏芸争辩道,“而且会伤得那么重也有你的部分责任!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非要锁住我的经络,我也不至于——”

“我知道,我……一直都很后悔……我……”

夜君燃低声说道,银色长发化为流光的栅栏滑过苏芸的肩膀,让她的心也禁不住一阵伤痛。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特使的那次……其实……也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如果我听你的安排乖乖待在离宫……或许……”

想到男人因为自己一夜白头,又为了自己无视万里江山孤身涉险,她的心便又是一阵刺痛。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宛如断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滴下,落在男人的头发上。

夜君燃叹了口气,道:“如果你会听我的话乖乖待在深宫里,你也不是你了。可惜知道现在还没有查出特使的身份!”

“……百里那边也没有情报吗?”苏芸问道。

当日被夜君燃和百里联手做局封闭经络时,百里曾经明言“我不想你死”,那时只当他是虚张声势,如今回想起,才意识到事情早就有了先兆。

“没有,为了追出袭击者的身份,王贤联合百里家族以及飞鹰君氏几次严查,结果都……一无所获!”

“果然,这些人埋得很深!”苏芸恨恨地说道。

夜君燃道:“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我不许你单独行动!太危险了!”

“听这口气,莫非你准备跟我一起回东大陆?”苏芸冷脸反问道。

“不可以吗?反正东大陆那边你熟我也熟,”夜君燃懒洋洋地说道,“国内的事情可以交给王贤和大哥打理,夜重焰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给他十万兵马也玩不出政变的蠢货!不用挂在心上。”

“不行!”苏芸义正辞严地说道,“有你在身边,我必定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好!”

“这么确定?”

“非常确定以及肯定,绝对绝对不行!”

见苏芸竟是真的寸步不让,夜君燃顿时哀伤起来。

他后退一步,整个人仰倒在床上,双手掩着眼睛,好像擦眼泪又好像是害羞的水獭被抓到了偷吃现场。

苏芸无奈了。

“你这又是做什么?”

“老婆不要我了,我正在抱头哭啊!”夜君燃笑嘻嘻地说道,双手掩眼睛的姿势没有变,但是上扬的语调已经彻底出卖了他的心情。

“哭?我看你明明都笑得嘴巴合不拢了!”苏芸好声没好气地说道。

这男人最近是越来越过分了!死缠烂打不说,居然还学会了装哭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烂招,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混蛋那里学来的!

想到这里,苏芸的心中划过一个总把自己打扮成孔雀的身影,于是索性开门见山道:“这招该不会是百里教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夜君燃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