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芸说话太过牙尖嘴利又句句在理了,反而让丽太后有些发懵。

偏偏贝秋风这时也冒出了脑袋:“我当是哪个乌鸦在前面吵吵闹闹!原来是赵丽娘啊!”

“……贝……贝……”看到贝秋风,丽太后本能地缩了几下。

她还是赵家庶女的时候,曾经只差一步就成为罗家人,所以和贝秋风也算有过几面之缘。对这个脾气和手段都很古怪的罗家供奉,她从来都又怕又敬。何况……她还有一些不能说出的秘密……捏在这个怪老头的手中……

贝秋风挖了挖耳朵,上前几步,抽着鼻子将丽太后闻了一遍,道:“丫头你如今是太后了?不错不错!”

“大师夸奖了。”丽太后战战兢兢地说着,她心中有鬼,不敢直起腰杆。

贝秋风笑道:“别这么小心翼翼,好像我是个老虎,会吃了你一样。”

“不敢,不敢!”丽太后连声道。

“别担心,我的几个挂名徒弟早二十年前就已经正式出师,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再说我这人向来最讨厌麻烦,躲都来不及,哪可能有心思替逆徒报仇呢!”

只是他话说得越轻松,丽太后的脸色就越难看:“大师……我……当年的事情真的不能怪我!是先帝……一意孤行!大师,我可是百般劝解但是……大师你一定要……”

她知道贝秋风的脾气,别扭,喜欢反着说话,嘴上越不介意,心里就越记恨。

贝秋风大笑起来:“瞧把你给吓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曾经有过什么感情纠葛呢!放心吧,只要你承诺从此以后对我的侄女客气点,不下绊子做恶婆婆,当年的事情我也会彻底烂在肚子里,永远也不说出口!”

“……大师言重了。”丽太后擦了擦额角,她是真的被贝秋风吓得够呛了。

贝秋风道:“不打紧,不打紧!哈哈!”

丽太后闻言,额角的汗水更多了:“本宫还有急事要办,就不久留了!”

苏芸看她神色狼狈,晓得是被贝秋风逼急了,笑道:“太后慢走。”

……

送走丽太后,贝秋风摸了摸已经烧得所剩无几的胡子,眯着眼睛道:“原来她都成了太后了。早知如此,刚才的药就该加倍的下!”

“……下药?”滚滚脑子不是很好使,一时没转过弯。

苏芸取出一方手帕,小心地握住盛茶的金杯,用力一擦,顿时,雪白的手帕上多了一层浅黑色。“我特意让白夜在金梅茶里融了能中和生发丸药性的粉末。可惜她太过多疑,反而着了道。”

贝秋风却道:“早知道赵丽娘就是太后,我可不会只是涂点生发丸粉末就打发了!”

“……莫非大师和她真有私人恩怨?”苏芸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