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这江上大战不休,跋锋寒悍勇无双,却是被婠婠打的憋屈不已,数百招后还是黯然落败,被婠婠打成重伤……

幸亏婠婠此时心中记挂着自家师尊与石帆的大战,且与这跋锋寒并无仇怨,这才没下杀手,若不然今夜跋锋寒可真危险了……

而空中大战的两人终究分不出胜负,眼看着天都快亮了,石帆却是无意再与祝玉妍打斗下去了,此番亲身试验印证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心知比之伪大宗师已然不差分毫之后,石帆心里顿时有了底。

“不打了……不打了,祝宗主学究天人,在下今次真是大开眼界!就此去也,下次再与祝宗主论道!”石帆长笑一声,旋即《凌波微步》一转,瞬间拖出一串残影,将岸边嘴角带血的跋锋寒随手一捞,瞬间消失在江边。

祝玉妍平复了一番翻滚的天魔气,面色闪烁不定,随即忽的失笑道:“还真是个奇人!走吧,婠婠,清儿!”

大船起锚,缓缓向着下游驶去,不多时,江面上恢复了平静,似乎从未有过大战一般……

穿过岸旁广阔达五十里的疏林区后,前方现出一列延绵不尽的山丘,挡着去路。

石帆看着高山,又回头看了一眼背后此时已经陷入昏迷的跋锋寒,摇头叹道:“真是命苦!”也不知道是在说跋锋寒,还是在说自己,旋即加速向山间赶去。

眼前大山虽非特别高耸,可是壁立如墙,直拔而上达数百丈,即使轻功高明如石帆,背着跋锋寒亦生出难以攀登的感叹。

正要沿山脚找寻攀爬的好位置时,忽的发现了一处峡口,暗赞一声,向着峡谷奔去。

来到峡口处,始发现不知那位前人,在峡旁左壁高处雕凿了“天城峡”三个大字,笔走如龙蛇,极有气势。

入峡,只见两边岩崖峭拔,壁陡如削,全长达半里,越往北去越是狭窄,至北面出口仅可容单骑通过,险要至极点。

出峡后石帆自语叹道:“假设能引敌人进入此峡,我只须一百伏兵,便可歼灭对方数万雄师。嘿嘿,若是寇仲在此,想必对于领兵之道必有所悟。”

此际曙光初现,前方起伏无尽的丘陵,沐浴在熹微的晨光雾气中,洋溢着一种不可名状的自然美态,令人心神向往。

跋锋寒此时从昏睡中悠悠醒转,察觉到自己正被石帆负在背上,不由得心神大震。自小以来,跋锋寒便是见惯了尔虞我诈,冷酷无情,从马贼群中出来的他更是最狠辣最冷漠的一个,被人背着救走这还是他平生第一遭,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感觉,但胸口显然暖暖的,似乎有东西在化开。

跋锋寒细细看了看,指着左方地平处一座横跨数十里的大山道:“那山叫隐潭山,过了它就是襄城,洛阳就在城北百里许处,我曾到过那里,景色相当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