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夜过,暖暖日光洒向大地,只望候鸟飞过蓝的发白的天,唯见一丝云层。

前天下了暴雨之后,天气就开始晴朗了起来。这几日天天艳阳当空,将人的疲倦一扫而空。

生物钟未能叫醒夜澜,直至日上三竿之时,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

沉默。

死寂。

然后,她额头的青筋微微凸起,手握成拳再弯曲成钩——

最后她收住了手。

“醒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入而来,君离慵懒地靠在床沿,打理着她的头发。

因为重伤,她剪去了一头的长发,留下了齐耳短发,更显得干净利落。

“……昨晚我做了什么。”夜澜冷冷问道。

因为此时他们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四肢散架般接近麻木的疼痛足以显现一夜的疯狂。

Shit!

早知道昨天就不该喝那么多酒,噢不,应该是在看到这个男人来了之后,不能再继续喝酒了……

她真的醉了,然后……

然后就成了这样……

“你?”君离戏谑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从她的被褥上掠过,暧昧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沉醇:“你说,老公……好棒……”

——夜澜的手按在太阳穴上,她正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若不是现在没有了多少力气,她想,这个男人在她眼里已经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