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离开李家别院之后,一路驱车行驶回落脚处,路上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因为甜宝和凌楚都是好奇心很重的好事之徒,这次怎么居然没有缠着自己提出任何要求,就轻易的放任凌阳离开一个月的时间。凌阳只是觉得奇怪,正努力想要抓住内心隐隐升起的一丝不安时,见到自家门口停着两辆车,除了一辆军绿色的猛士吉普车以外,还有那辆金叔乘坐的老爷车,知道一定是金海标带着金叔提前到来,只好把车子停放在门口,大步朝屋子里走去。

与此同时,李家别院的后宅里,箜篌一身劲装短打,手里分别提着气枪和一支长长的竹竿,回到自己的住处,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兴冲冲的朝凌楚居住的草庐跑去。

门口的护卫还没来得及敬礼,箜篌已经带着一团凉气冲进了屋子里,见四名仆妇正忙碌着做晚饭,冷下脸来呵斥道:“你们全都出去,带着那两只看门狗走远一点。”

一名为首的仆妇为难道:“可是老祖宗……”

“滚!”

箜篌拿出李家二小姐的架子,脸色稍见阴沉,四名仆妇立刻连滚带爬的慌忙跑了出去,拉着门口的两名护卫,去前面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里暂避。

那名为首的仆妇被箜篌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拍着胸脯道:“我的苍天,这个煞神突然又抽什么风,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大发雌威,真是吓死我了。”

一名护卫赶紧嘘了一声:“小点声,千万别让二小姐听见,你不要命了,我们几个还没活够呢。”

箜篌冷眼盯着六人离开,才返身关好房门,步入卧室里埋怨道:“真是的,人家刚跟二傻子去远郊捕鸟回来,土豆就说你着急让我过来,歇都不让人歇一会儿,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箜篌甩飞了脚上的高腰皮靴,坐在热炕上揉捏着发酸的脚掌,甜宝立刻屁颠屁颠的把一颗巧克力送到箜篌嘴边:“箜篌姐姐给你吃!”

箜篌笑着捏了捏甜宝的脸蛋:“你突然间讨好我,是不是零食又吃光了,等着我给你上供呢!”

甜宝用力的点点头:“德国来的巧克力就剩下这一块,哈根达斯也快吃没了。还有华国来的可比克薯片,瑞士的香草芝士蛋卷,还有俄罗斯的沙荆果汁,全都不多了,这可让我怎么活呀!”

在凌楚的穿针引线下,甜宝早就跟箜篌混熟了,这会儿被甜宝一再打劫,一点也不觉得甜宝过分,捏住甜宝的鼻尖笑道:“你可真是个小馋猫,瞧你吃得都快赶上土豆的身材了,长大了以后嫁不出去,可不许跑到我面前哭诉。”

凌楚一直坐在旁边看热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出一句:“你去过南非没有?”

箜篌不知道凌楚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瞟了凌楚一眼回答道:“虽然没去过,不过我听家里人说过,那里似乎是黑种人的聚居地,大部分都是热带原始风光,遍地黄金和钻石,很漂亮的,你突然提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