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哈维能在枯草镇立足,开设这种半地下的买卖生意,除了警务司长的全力支持以外,自然也使前买透了当地的黑帮,手下豢养的不少打手,就是纵横当本地的青皮恶棍。

蒋哈维叫来一名本地打手,指着监控中正和室长交谈的凌阳道:“等一下你多安排些机灵的孩子,查一查这家伙的落脚处,看看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身边有别的同伴!为什么而来,要在镇子里停留多长时间,最好都能窃听打探出来!”

蒋哈维竖起一根手指道:“千万切记,无论什么时候,没有收到我的命令,一定不能和这小子发生冲突,万事都要先汇报给我,千万不能自作主张,听懂了没有?”

打手应诺一声,领命而去。

凌阳在会客厅里等了半天,也不见任何人出来,喊来佣人一问,佣人却只是当地的一名农村妇女,老实得话都说不清楚。凌阳只好自认倒霉,正想冲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室长及时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

凌阳迎上去问道:“你们老板呢?”

室长叹息道:“我们老板年纪大了,前些日子突然中风,瘫倒在床上不能动弹。今天精神刚好了一点,本想着见您一面,只是身体过于孱弱,拼了老命也没能爬起来……”

凌阳的身上,又开始释放出那种可怕的气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室长,就像一只盯住了猎物的猛兽,语气阴冷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们看我是一个好欺负的人,所以才敢这样一再把我当猴儿耍……”

“您千万不要误会!”

室长大惊失色,已经完全被凌阳的气势吓住,慌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老板听说您是一位手腕高超的年轻人,起了爱才之念,这次就认栽了。待会儿我亲自将您送出门去,当然您可以带着钱一起走,绝不会遭到一丝一毫的为难。”

凌阳狐疑道:“真的?”

室长叹了口气道:“兄弟,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都是在江湖上打过滚的人,您也知道赌桌上的规矩。我们这些靠抽水钱吃脏饭的人,禁不起您这样的闹啊!”

室长语重心长道:“赌局上十赢九诈,这点儿事根本不用我多说。只是您的手段十分高明,就连我这样赌桌上的老油条,都看不出您使了什么样的动作。不过哥哥就当求您了,见好就收,这些钱也足够您过上一段风光的日子,您可千万不能得罪了仇人过贱年,可着我们一家赌坊祸害……”

凌阳思虑片刻,终于点头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答应你。”

凌阳把钱袋子重新扛在肩上,大步向外面走去:“从今天开始,我绝对不会再踏进你们的赌坊半步,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

如果室长了解凌阳的为人,就会知道,凌阳的做人的底线,早已经深深沉入了无尽的海沟,凌阳说的轻巧,人格两个字,对于凌阳来说,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