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爷子身为一名“猬甲天神”,曾经也是要门异能者中,能力强悍的一员,虽然很少接触到神秘的“读心者”,却也熟知这一类人的能耐。听完凌阳的叙述后,诧异道:“您的意思是说,您的那位同伴,受到异度空间里异能磁场的影响,导致原本被人加诸于身的傀儡之术发生异变,从而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对不对?”

凌阳点点头:“这是我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否则这又不是在拍韩剧,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失忆就失忆了呢?”

甜宝听到楚婉仪的消息,雀跃不堪,吵闹着要去商贸学院见楚婉仪。姚承思想到的则不是这些,而是把甜宝抱在怀里,许诺了一大堆的零食玩具,这才居心叵测道:“你们的那位同伴,是不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姐姐啊?”

甜宝先是不满地撅起嘴,狠狠瞪了凌阳一眼:“都怪你,把我辛辛苦苦搜刮来的钱财抢走,非要做什么分堂的启动资金,导致我吃点零食,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哼!”

凌阳大汗,正想嘱咐甜宝不要乱说,甜宝已经在姚承思的糖衣炮弹下,彻底沦陷:“那是当然,那个姐姐长得可漂亮了,就你这种姿色,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姚承思忍不住用力捏了捏甜宝肉乎乎的小脸,恨恨道:“凌阳说的没错,如果你有一天突然死了,一定是活活贱死的……”

甜宝被捏得哎呀一声,捂住脸笑嘻嘻道:“我跟你看玩笑的,姐姐你可千万别当真,我还等着你给我买零食呢!”

姚承思轻轻凿了甜宝的额头一下:“想吃零食对吧,下辈子吧您呐……”

甜宝苦兮兮道:“我真的是跟你开玩笑的,瞧你那小气劲儿!楚阿姨虽然长得漂亮,不过人家的儿子都六岁啦,正好是我的小男朋友,按照辈分来说,我还得管她叫上一声婆婆……”

姚承思用质询的目光望向凌阳:“甜宝说的是真的?”

凌阳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楚婉仪只不过是我的亲家母而已!对,就是亲家母……”

见到姚承思满意的神情,凌阳苦笑数声,转向姚老爷子道:“咱们还是先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我安插进商贸学院里,别说插班生了,就算当个食堂管理员都行。只有多接触到楚婉仪,我才能试着恢复她的记忆,就算不能成功的话,好歹也要把她从学校里绑架出来……”

姚海涛沉思片刻,突然敲了敲脑袋:“你看我这记性,汪铁城那个老不死的,曾经给教育委员会盖过办公楼,江界市教委的那些官员,可没少从汪老鬼手里拿好处,这件事交给他去办,准成!”

汪铁城果然不负众望,仅仅用了不到一上午的时间,便亲自赶到姚家豪宅,把一张学生证亲手交到凌阳手里。

“门主,您是不是脑残的韩剧看多了,非要跑到学校里玩儿什么守护校花的游戏,那些风花雪月都是小孩子家家的游戏,有什么意思?兄弟们还等着您率领我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呢……”

凌阳根本没理大吐苦水的汪铁城,爱不释手地把玩手里的学生证,见里面学习的起止日期,仅仅标注了一个月的时间,点头道:“一个月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勉强够了!”

汪铁城以为凌阳责怪自己办事不利,满腹委屈道:“门主,您不知道南朝的教育情况,这里的高等院校地位超然,商贸学院的校长,和江界市的市长职位等级也差不多,我甚至找到了当地的财政部长,和教育委员会一把手,谎称我建筑队里的会计子女想要接班,才勉强要来一个学院代培的资格,一个月的学习时间,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凌阳微笑称谢,拔腿就要出门,汪铁城连忙将凌阳劝住:“门主,您上学的时间订在了下周一,现在去实在太早了,您还是在家好好休息一个周末吧。再说了,您怎么也得准备一下上学的事宜,等下周一开课的时候,我开车送您去!”

姚海涛见汪铁城提出亲自开车去送,显然是抢了自己多多亲近门主的机会,不满道:“老汪你真是白活了一大把年纪,门主要去上学,就要做出个上学的样子。非得学什么流星花园的话,不是很容易被人家揭穿身份吗?依我看,门主还是得低调一点,乘坐公车去上学,这才有利于学业的开展……”

汪铁城见姚海涛又和自己唱反调,连忙拉住凌阳道:“门主,您千万别听姚老鬼胡说八道,南朝的公交车也是人坐的?那上面的坏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一次我心血来潮,闲着没事坐公交车玩,遇到一个穿着高跟鞋和丝袜的男人,我兴高采烈地摸了半天,直到被他的腿毛扎伤了手掌才发现……”

姚海涛:“……承思,承念,你们俩快点去卧室里躲起来,离你汪叔叔远一点……”

凌阳见两个老头子又吵成一团,空气中的火药味似乎越来越浓,姚老爷子甚至扔掉了拐棍,异化成“猬甲判官”的形态;汪铁城不甘示弱,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衣裤瞬间被涨裂开来,全身肌肉散发出闪闪的金属亮色,俨然是一名不完全的“铁狱囚徒”。两个老家伙剑拔弩张,眼看就要上演一出全武行。

凌阳朝姚承思和花朵儿使了个眼色,三个人悄悄溜出了客厅,只听得甜宝兴奋的声音传来:“我给你们当裁判,我喊一二三,你们就开打,谁输了谁就学亡八叫……”

凌阳倚在墙上,随手抽出怀里的一柄匕首,刀柄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李”字。

花朵儿听到客厅里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估计老爹一时半会儿抽不出身来,这才靠近凌阳,幽幽道:“门主,我得罪了江界朴家,又杀掉了平壤李家的旁男丁,自知闯下了弥天大祸,在这里安身不住。父亲已经替我安排好了回到华国故乡的越境路径,明天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和甜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