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那日,韩小婉大茶礼日子,毕书云让韩三带着冬梅去走走过场,韩家现在的情况,真的需要人撑撑场面,宋大妹被休,大哥整日颓废得什么都不管不顾,二哥和二嫂也什么都不管,她和韩三就更不用说,只有韩母一个人忙得团团转。

周围邻居也没有几个去帮忙,正月尾好些人家都开始忙地里活,肯定不会为了一个那样的人去耽搁一日时间。

韩三归家,说整个韩家冷清得只有几个人,许家人去了还以为走错了地方,本来许家就不愿意韩小婉,等韩母把彩礼一一点收,定了纳娶之日,许家人连饭都不吃便离开,弄得去帮忙的几人尴尬不已。

等许家人离去,韩小婉便把帮忙的人赶走,指着韩母骂,说她不会办事,惹得许玉都对她有意见,韩母还不敢回嘴,恶人自有恶人磨。

听到这样的结果,毕书云感觉出了口恶气,韩小婉受罪只是个开始,或许还没有开始。

韩小婉的大茶礼刚过,又被另一件事儿震惊到了,大哥夜里归家,被人蒙住头暴打一顿,还是邻居听见声音出去,才知道此事,村子里都在猜测是谁下了毒手,却查不到蛛丝马迹。

听闻这事儿,毕书云买了两斤猪肉,二十个鸡蛋,两包点心,一包白糖,让韩三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韩三今儿一进院子,便见到韩母坐在太阳下搓麻线,特别显眼的是她那头头发,在阳光下反射着银光,仔细瞧才能看出是头发全白,竟无一根黑色,顿时觉得胸口沉闷,眼不见为净赶忙进了大哥家中。

韩母也看见了韩三,却没有开口说话,现在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儿子,听说他认了一个干娘,对她极为孝顺,她却不能有什么意见,只能咽下苦果。

“谁啊?”听见开门声,韩大山躺在床上,勉强支起身子问话,声音有气无力。

听见这么虚弱的声音,韩三应了一声,把东西放在桌上,进了里间看到床上的人,皱起眉头:“你心里就没个怀疑对象?”

“没有。”韩大山摇了摇头,他根本不知道是谁,当时他正走着,突然的被一个东西蒙住脑袋,便被一根根棍子打在身上,要不是邻居老张他现在都入土了。

大哥性子一般不会惹事,也不会轻易得罪的人,是何人会下如此毒手。

“你最近有没有惹谁?”

“没有,自从被罚了板子,我整日躺在床上,就连过年那几天他都没有下床,全是松哥儿给做的饭,这些天我一直待在家里,那会惹到谁。”韩大山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怎么会遭到这罪。

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谁打的,白白挨了打,闲聊了一会,韩三便告辞家去,媳妇一个人还在收拾鸡舍呢,鸡舍现在全部建好,再过些日子便能买小鸡仔来养。

“三嫂子,我说是真的,我真的看到宋大妹了。”向莲凤消失了一段时间,终于又跑来了,一来就说出这种让人难以相信的话。

“我要怎么信你,你都说那人头脸都围着,只留下一双眼睛,身材这村子里有好几个和她差不多的,根本就不可能,算算她现在应该还在小月子里呢。”毕书云一用扫帚扫着,扫得到处是灰尘,她鼻子两边都是灰,也不在意。

“哼,我感觉一向很准。”被人不信任,向莲凤心情不好地哼了哼,立在鸡舍门口,看到灰尘扑面而来,退出身子避开,手在面前扇着。

看到她那样,毕书云觉得挺好笑的,不过,她说的也有可能,毕竟二嫂可是说过,宋大妹被赶出来之后就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