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翔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他没有想到,就是迟到了一小会儿,竟然会面临这样的惩罚。

不过看到父亲的脸‘色’,赵翔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不一般,再联想到自己儿子所出的事情,他心里顿时明白了。

这样一想,赵翔顿时垂下了头,今天这一顿家法肯定是怎么也免不了,等待自己的,恐怕还有其他更严重的惩罚。

赵翔当然也知道,这一顿皮‘肉’之苦也是自己应得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妻子的纵容,儿子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所以他也不敢替辩解,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祠堂,到外面领受家法。

赵宣看到赵翔走出祠堂,老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仍旧是满脸寒霜。

他用冰寒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堂下的赵家后辈,冷声道:“我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闭关疗伤,几年没有过问家族之事,如今赵家的风气竟然已经堕落如斯,你们中的某些人简直把我当木偶看待,竟然完全不顾赵家的家规,公然借着赵家的权势在外胡作非为,现在竟然还牵连到赵家整个家族了,简直是胆大包天!”

“今天的事情,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凡在外面有劣行的,违背赵家家规的,都给我主动站出来领罪!否则的话,一旦被我给查出来,那你们也不用再领罪了,我就当赵家没有你这个人,直接赶出家‘门’。”

赵宣这话一撂下,堂下的赵家子弟中,有好几个人的脸‘色’顿时一变,现场的气氛已经凝重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到了此时,已经没有人再敢有侥幸心理,片刻过后,几个赵家子弟垂头丧气地站了出来,然后来到赵老爷子面前跪下。

随后又有几位看了看老爷子的脸‘色’,叹了一口气,也走到面前跪了下来。

其实赵宣刚才那么一说,原本是想着借着赵兰剑的事情整肃一下赵家风气,也是想试探一下家族里是否还有和赵兰剑一般的人。

可他根本没有想到,这样的人竟然足足有十几个,而且在这十几个人中,还有好几个都是赵家中生代的一些得力子弟,本来还是打算大用的。

眼前的事实刺‘激’得赵宣心中一痛,他不由闭上了眼睛,两滴‘混’浊老泪慢慢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

半晌过后,才满脸悲愤地看着身前整齐摆放的祖宗灵位,“咚!”一声再次跪了下去。

“列祖列宗在上,没想到就在我的后辈之中,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忘记了祖辈的训示,依仗赵家的权势,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我实在是有亏职守啊!”

赵宣一边悲呼,一边又连磕了几个响头,当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时,已经显得苍老了许多,原本红润光泽的脸庞也变得有些苍白憔悴。

他的目光有些无神地扫过那些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赵家子弟,用苍老的声音宣布:“赵家子弟赵兰剑不遵家规,胡作非为,有辱家风,在此我以当代家主的身份宣布,将其逐出家‘门’,永世不得再入赵家。”

那些赵老爷子身前跪着等待处置的赵家子弟,听到这个处置后不由得身上都是一颤。

对于赵兰剑在外面的那些行为,他们大多都心里清楚,甚至还有些人曾经跟着赵兰剑一起鬼‘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