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正率着一干侍卫缓缓的离开东门而去。

突然一阵号角之声冲天而起。

文丑不禁脸色大变,急声喊道:“东门,是东门出事了,速速传报焦触将军率骁骑来助东门,传令其他各门严加防守!”

几名侍卫急忙得令而去。

驾!

文丑急忙催动胯下骏马,鞭马如飞,怒蹄而去,将身后的侍卫远远甩在身后。

邺城东门大开,无数的公孙军如潮水一般疯狂涌入城门内,向着城门口的阻截的河北军发起猛烈的攻击。

赵云一马当先,率着五千白马义从滚滚而入,如同铁流一般碾压向城门守军,城门口的守军如何抵敌得住,须臾之间已是节节败退。

邺城东门,眼看就要失守!

嗷~

一声如同猛兽般的怒吼划破夜空,响彻在邺城东门上空。

“文将军来了,杀!”

城门上下的河北军精神大振,齐齐欢呼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的向敌军发起进攻。

尤其是城楼上的河北军,很快将许攸的亲兵们包围起来,正在疯狂的砍杀,许攸身边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倒下,越来越少。

许攸眼中不禁露出惊慌之色,一旦城门转轮被控制住,千斤巨门被轰然放下,则杀入城内的千余白马义从就会成了孤军,而他的性命自然也难保。

杀!

一名为首的河北军军司马手中长刀挥动,一名叛军的头颅被他劈飞,鲜血喷洒了一地,刀势未歇,他又顺手举刀朝许攸劈去。

就在此时,他眼前突然银光一闪,随即感觉到喉头一痒,一股鲜血喷薄而出,接着只觉头晕目眩,手中的长刀无力的跌落在地。

一个长发飘舞的黑衣人出现在面前。他指着那黑衣人,又喷了一口鲜血,缓缓的倒了下来。

嗤嗤嗤!

寒光连连闪动,又有几名河北军士兵口喷鲜血而倒下。

那黑衣人正是酉飞。一面挡在许攸身前,一面高声大吼:“全体黑豹卫,守住城门绞轮!”

嗬~

十数名百里挑一的黑豹卫精兵立即拼命杀往城门绞轮,一柄柄缳首刀在火光中闪耀出一片片夺目的光芒,不停的有河北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缓过起来的许攸及身边的叛军精神大振。加之城头上的河北军群龙无首,逐渐落了下风。

而城门甬道口的河北军终于寡不敌众,被锐不可挡的白马义从硬生生的闯了进来,眼看闯进来的白马义从越来越多,城门附近的守军一阵绝望。

嗷~

马蹄声急,吼声如雷。

文丑手持五六十斤的大铁枪,如同一只疯狂的猛兽一般杀了过来。

砰砰!

文丑连人带马恶狠狠的撞进了白马义从丛中,撞得几名白马义从口吐着鲜血,飞落在地。

当当!

长枪划出一个半圆,数把缳首刀被荡开。一名靠近他身前的白马义从被长枪扫中胸口,立即甲叶翻卷,鲜血喷洒。

势如疯虎的文丑,危急时刻爆发出惊人的武力,即便是白马义从这样的百战精兵,都忍不住胆寒。

身后的河北军士气大振,紧紧的跟了上来。文丑再次纵马朝旁边的白马义从恶狠狠的扑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文丑小儿,岂敢伤我部曲,今日你我做个了断!”

随着一声如雷的咆哮。文丑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冲天而来,急忙挥枪荡开身边的白马义从的长刀,转过身去时,便见赵云已持枪纵马朝他奔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