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王异冷冰冰的回道。

“你不怕死?”袁熙颇为诧异的询问道。

“怕,谁不怕死,如果怕死就可以不死的话,谁都怕死。”

袁熙哈哈大笑,“有趣,你和我说说,你恨不恨你的父亲?”

王异偏头不语,袁熙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别的不说,你先说说你和黄巾有什么仇吧,张宁虽然是黄巾余党,可毕竟也算投降了我等,你这般违抗命令,为了是哪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异脸色骤变,语气森冷道:“投降?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们喊开城门的时候,语气不敬,把自己当做主人一般也就算了,可一进城就到处乱抢乱来,还调戏良家妇女,把城里搞得乌烟瘴气,袁州牧,你和我说说这种投降的黄巾余党,也是你想要的?咱们要他们做什么?这罪我认了,但是我不服。”

袁熙没有紧皱,疑惑道:“张宁来信的时候,我怎么没有听到她提这事?”

王异冷笑不语,一副戏谑的表情。

袁熙脸色有些尴尬,心里更是恼怒,如果真如王异所说,那张宁等部绝对有问题,不把这事疏通调整好,放他们进来干什么?让自己稳定的环境,变成乱糟糟的一团?

沉吟半晌,袁熙奇怪道:“这事你父亲知道不?”

王异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

袁熙低声喝道:“你什么都不说,即使你无罪,那你也有罪,你父亲这么轻易的牺牲你,你还有什么好呵护他的?”

王异怒道:“那是我父亲!”

袁熙轻叹一声,王异再超凡脱俗,到底也是一个女人,在社会主流观念的影响下,即使被卖了,也会乖乖的帮人数钱,更何况那人是她的父亲。

“王异,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自己选择吧。”袁熙语气淡淡道:“第一,我让你全权负责代郡的一切,也封你为郡守,你父母我也不会责怪。张宁那事她们她们要是不知道悔改,你也可以完全不放她进来。”

王异小嘴微张,满脸不可思议,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袁熙的反应。

袁熙瞥了她一眼,接着道:“其二,明日午时,你城门外处斩,人头挂城门示警三日,无论怎么样,我的手下必须要完全服从命令。”

如果这是在战场上,那损失的可就不仅仅是机会了。而且这件事上,一些小打小闹的胡来,上位者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袁熙这般给她机会,已经可以说是相当宽容了。

王异自然不想死,但是让自己接替父亲当代郡太守,她也感觉做不来,自己做了太守,回去,家里的人怎么看待自己?

见她犹豫,袁熙似笑非笑道:“其实你没得选择,你要不想死,就选择第一种而已,你要是怕得罪家人,那就去死,你性格不差,却是缺乏狠劲,这种人领兵打仗,管理一方,我部下多的是,不缺你一个。”

王异咬咬牙,忽然低头道:“我选第一种。”

“啪啪啪,”袁熙鼓掌道:“不错不错,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也别太担心该怎么面对家人,当你能力大到一定程度,他们完全得要仰仗你存活,看不起你?他们有什么资格?当然我封你为郡守,是看重你的能力,和公心,至于别人如何看待,我会一力压下,只是希望你别被家事拖累,让我失望。”

王异多少有些感动,低声道:“谢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