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西斜,残红漫天。

宁城市郊外的公路旁的荒草地中,陈老从昏迷中醒来,他的手捂着仍在作痛的胸口,踉跄着站起了身来,五官扭曲,嘴角处残留着血渍。

他的目光环视着周围,回忆着在他晕倒过去之前所发生的事,他回想起叶枫像是抛掷铅球一样丢掷着他,气愤的牙根直痒。

“叶枫!这个仇不报,我誓不罢休!”

陈老在荒草从之中大声的咆哮着,不过摆在他眼前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回去。

他踉踉跄跄的走上了公路,只是已是傍晚时分,郊外的公路上远远望去不见一辆车的踪迹,他只好拖着酸痛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去。

时至深夜时,陈老才回到六月雪的秘密据点——一处临近港口的仓库中。

六月雪的两指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轻轻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吐出带有淡淡香气的云雾来,她那张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在云雾中渐变得模糊。

陈老捂着胸口站立,把头低的极低,更是不敢去看六月雪。

“六小姐,这次是我的疏忽,你惩罚我吧!”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六月雪冷艳的声音问。

陈老点了点头说:“我不应该去招惹叶枫!可——可是叶枫是吴立本带过来的!”

“呵呵!陈老,你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怎么连错在哪儿都想不清楚呢?”

六月雪一声冷笑,瞬间把陈老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我——我——!”陈老吞吐着,他反复的思绪着事情的过程,仍没有想出自己究竟哪里犯了错。

六月雪轻轻叹了口气说:“陈老,那我就帮你张长记性吧!”说着,六月雪把手举起后,又向下一落。

站在六月雪身旁的两个彪形壮汉会意,其中一大汉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来,锋刃处闪烁着寒芒。

陈老顿时慌乱了起来,连连向后退却两步,告饶着说:“六小姐,我错了!我帮您办了这么多的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放了我一马吧!”

“你错哪里了?”六月雪冷声问。

“我——我——您说我哪儿错了,我哪儿就错了!”陈老慌张的回答。

六月雪摇了摇头,“陈老,记住今天这个教训!以后你才能不犯错!”

一个大汉已将陈老按倒再地,手擒住了陈老的一只手,而另外一个手持着匕首的大汉已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朝着陈老的手腕处刺去。

陈老哀嚎痛叫着。

手持匕首的大汉却不留任何的情面,在匕首刺穿过陈老的手腕后,又横向划动,硬生生的把陈老的一只手割下。

剧烈的疼痛加上失血过多,使得陈老又再一次的昏厥了过去。

六月雪挥了挥手,对那两个大汉说:“把他送到医院去!至于这支断手——拿去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