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谁,正是段放。

他在河边时就仔细在王大东身上摸索了一阵,确定其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手指上的戒指了。

“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穷鬼,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段放温柔的摸着王大东带着戒指的手指。

“呕……”

黑寂看着恶心,便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音。

“什么人?”

段放顿时大惊失色,闪电般的缩手,连忙跳到一边,目光阴沉是看着杂草上的王大东。

这里除了他,别无其他人。

而且此时夜半三更,没人会来这里。

所以,他断定,刚刚那个声音是王大东发出来了的。

这让他有些心慌。

要是对方大叫的话,被村长他们发现的话,他就完了。

“可恶啊!”段放咬牙,缩回柴房外。

那戒指他摸过,手感不错,乃是上等货,能卖很多钱。

可是现在和自己失之交臂,他如何不气。

他离开后,看好一户人家,偷偷摸摸的又摸了进去。

不多时,那家之中立马就传来一声爆喝。

第二天,段放就被那家人带着去见村长了。

然而段放是惯犯,大家都拿他没辙,于是就将他锁在了王大东所在的柴房。

四天过去。

王大东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外伤已经结痂。

可段放就麻瓜了,他和王大东待四天了,而且王大东手上的戒指他摸过又摸,也没摘下来。

还有,他总感觉王大东已经醒了。

这天中午,他就被人拎了出去。

他眷恋的看着王大东的手,最终叹息一声,想着要不要晚上带把菜刀来。

忽地,王大东打了一个寒颤。

“我去,这变态终于走了!”

王大东睁眼,翻身坐了起来。

黑寂在他身边显化,嘿嘿笑道。

“这几天他把你的身上都摸了个便,你要不还是从了他吧!”

“滚犊子!”

王大东瞪了它一眼。

“话说,这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王大东看着昏暗的狭小柴房,鼻尖嗅到了发霉的味道。

他昨天就醒了,当他发觉有人在摸他的手时,他就想爆锤对方一顿,可惜门外有人说话,他才遏制住自己的这个想法。

“不知道!你就没离开过这柴房。”

黑寂摊手道,它也没离开过这个柴房。

“他还没醒吗?”

这时外面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

“有人来了!”王大东心头一跳,连忙又躺了下去,黑寂也迅速回到他的手背之中。

不多时。

门被人推开。

走进来两个人,一个脚步沉稳,一个明显要轻许多。

黑寂传音道:“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人。”

王大东没有回话,因为他已经发觉自己的丹田破碎,根本不可能回答。

来者就是段正和段志。

段志看着躺着的王大东,狐疑的说道:“按道理他昨天就醒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在昏迷。”

段正眯眼看着王大东,嘴角擒笑,“是吗?”

他看得出来,王大东是在装睡,其实早已经醒了,之所以装作没醒,那是因为他还不确定四周是否有危险。

这也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

他径直朝王大东走了过去。

段志连忙拉着他的衣袖。

“村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