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仕领着众人,径直朝着调度楼走去。

岗哨把电光停在南宫仕的脸上,喝道:“干什么?”

“管事的,有事找我们。”南宫仕回答道。

岗哨仍然不肯关掉手电,有些疑惑地问:“你们是哪一班?”

南宫仕继续大步朝前走,轻声对虞腊月说:“准备袖箭。”

虞腊月从他身后,闪了出来。

此时,离着调度楼,只有二十米远了。

“长官,你以为我们愿意来呀,要不是为了吃这口饭……”南宫仕一面嘴里胡说八道,一边继续向前走,身后,几个战士紧紧跟在身后,做好了战斗准备。

腊月已经把两支袖箭,在袖口里捻开。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从城里的方向,传过来一阵喧哗声。

“叭叭,”枪声,突然在城里响起来。

车站并不在城中心区,离城区隔了一条路,兵营,就建在路旁,枪声一响,兵营里顿时鼓噪起来,几个穿军装的士兵,跑出兵营,向前察看。

从城里传来的喧哗声,越来越响,一片吵嚷,一片奔跑,就象是好多人在同时奔跑打斗,“叭,叭,”枪声,让喧哗声更加混乱。

怎么了?

车站调度楼二楼上的岗哨,不再理会南宫仕等人,扭过头去,朝城里的方向张望。

“叭叭叭,”枪声越来越紧密。

“嗡嗡嗡嗡,”似乎有好多人在跑,在嚷叫。

马路边的兵营里,脚步声响,又跑出一群士兵来,持着枪,在军官指挥下,向喧嚣的城里跑过去。

南宫仕也闹不明白,到底城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他知道,此时,正是袭击调度楼的最好机会。

他朝腊月低喝了一声:“下手。”然后飞步向前跑去。

腊月将右臂一扬,两支袖箭一起发出,黑暗中象是闪过一束流星。

“啊——”二楼上的哨兵,正扭着脖子观察城里,冷不防一支袖箭,悄无声息地飞过来,不偏不倚,正插入他的咽喉,惊叫声只响了一半,便叫不出来了。

南宫仕带着几个战士,脚步如飞,窜进调度楼。

他刚刚跑进楼门,迎面正撞上一个穿着睡衣的日本人,匆匆向外走,南宫仕跑得快,一下子跟这个日本人头碰头,几乎撞个满怀,南宫仕右臂一挥,一股黑光闪过,日本人还来不及惊叫,脖子上冒出一股鲜血,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丁蛮牛、虞腊月和几个战士,跟在南宫仕身后,一古脑冲进楼里。

在这一组袭击调度楼的时候,霍阴阳率领的第二组,刚刚离开铁轨,奔向仓库。

仓库共有四个,其中两座仓库前,站有岗哨。

城里,喧嚣声响起来,这两座仓库前的岗哨,也被惊动了,走到宽敞处,伸长了脖子,向南张望。

霍阴阳本来的计划是继续冒充“巡道工”,悄悄接近岗哨,施展“隐蔽摸哨”,但是,情势突然变化,给他带来了更好的机会。

他发现,岗哨转移了注意力。

霍阴阳索性连装也不装了,带着十余名战士,刀枪并举,一阵猛跑,向岗哨.杀冲过去。

岗哨发觉了异样,转身看着这群“铁路职工”,惊异万分,把步枪举起来,惊慌失措地拉枪栓。

晚了,霍阴阳和战士们,已经冲到了只有十米远的地方。

“嗖嗖嗖,”好几个纸包,一起抛过来,里面是包好的石灰粉,纸包乱纷纷地砸在哨兵的脸上,石灰面子乱迸,一片白雾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