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若是放在古代,那就是西南边境之地。

重山叠嶂,山高水深,土地贫瘠,人烟稀少。

而这里,因为山多,所以树木也很多。

树木在群山环绕之间,赫然组成一片一片,一座座森林彼此交接。

深山老林,自然多凶猛野兽,毒虫,虎豹,时常在森林中穿行。

故此,山林之外,生活在摩天大楼里的都市男女们,很少会来这里。

他们视这里为禁地,来这里,会有生命危险。

在南疆森林里生活会施展蛊术的人,他们也不想过多的接触都市。

他们认为都市中,现代化的生活节奏太快,科技也太暴力。

他们更喜欢在深山之中,休养生息,与世隔绝,过着他们自己已经习惯多年的部族生活。

当地政府,尽管用卫星,早已经发现这群生活在深山密林里的人,但出于保护种族多样性,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颁布条例命令,不允许都市里的人随意上山。

天还没黑下来的时候,森林外出现了一架飞机,飞机落在地上,廖凡从里面走了出来。

“凡哥,其实,你之前下令的话,飞机会飞到他们前面,拦下他们,没必要进去专门看他们,难不成,那个神秘妖人还在他们族群?”玄虎不解的在廖凡耳边嘀咕着。

廖凡苦涩道:“你还真没说错,那个神秘人,此刻就在他们部族里,何况,叫他们停下干什么?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看了一下腕表,知道此刻是什么时间,廖凡手轻轻一甩,“走,进去。”

在飞机刚抵达森林外围的时候,从半空中,廖凡便感应到了一股灵气光柱,在森林中时隐时现。

他判断,对方一定在里面。

只是,有些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

森林之中,南疆蛊族祠堂地方。

祠堂的广阔院子,坐了一圈人。

这一群人面色惨白,眼神恐惧无比,但他们眼睛都看向一个方向。

他们包围的中央黑井。

这口黑井一直以来,都是枯井,在祠堂角落,封存多年。

蛊族的人都认为,这个枯井,平淡无奇,无人问津,也无人会觉得它能像现在这般恐怖。

啊。

在枯井周边坐着的人,大概有十多个。

忽然一声惨叫,好像枯井内有什么吸引力,又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猛然间伸出。

原本坐着的一个年轻人,身体骤然从地上飞射出去,砰的一声,掉入枯井。

周围的人,听到这一声叫喊,一个个脸上露出无尽惊恐。

枯井内传出骨头被敲碎的啪嗒声,惨叫逐渐变得虚无。

可,枯井外的人虽然惊惧,但他们都没有任何一人选择跑走。

“你们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若是再不出现,我要将你们的族人全都杀了。”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金属般的声音从枯井中冒出来。

显然,这枯井下是有人的。

黑色的枯井为何会住着人?

他的声音阴森可怖,虚无缥缈,宛如鬼魅。

“我已经通知她们了,她们就快到了。”

祠堂院子旁的一颗光秃秃梧桐树粗壮树干上,有一个女人被一根黑色丝线紧紧包裹住身体。

声音正是从她樱桃小口中发出来的。

这个人正是药莹莹,只不过,她现在整个人很憔悴,脸色惨白。

“希望你没骗我,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族人都杀了,让你们从此消失殆尽。”枯井中的人操着金属般声音威胁警告道。

“你到底把坠入枯井里的人怎么样了?”药莹莹非常担心道。

“呵呵,能怎样?这不显而易见嘛,我需要一些祭品,你们部族历史上,应该出现这种令人费解的事情,总会有一些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其实他们之所以失踪,全都是坠入这枯井当中。”

“他们能成为我的祭品,那是一种荣幸,你不应该如此担心,你应该很开心高兴,为他们自豪。”

枯井中人发出桀桀笑声,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忽然间,枯井里的人,发出了一声怪笑。

“呵呵,来的还真是快,我以为他会晚一点来,既然来了,那就彻底永远留在这里吧。”

他说的话,令人迷惑不已。

药莹莹想要问枯井里的人,为何会冒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从祠堂外,一下子跑过来一个人。

“圣女,咱们的人已经回来了。”

说话间,门口陡然出现了一群穿着各色衣裙的女人。

她们正是从都市回来的原本属于药莹莹护卫队的人员。

她们看到药莹莹后,立刻单膝跪地,“参见圣女,我们回来了。”

药莹莹看向她们,眼中露出不忍。

“实在是对不住各位,我也是无奈之下,才让你们回来的。”药莹莹轻声一叹。

她如果不把她们叫回来,枯井里的人,会把部族的人全都杀了。

“圣女,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绑起来?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来的人中,为首的一个女人,一脸好奇的朝药莹莹道,同时,她迅速跑到药莹莹身边,要帮药莹莹解开身上绑缚绳索。

然而,就在此刻,她的身体一下子腾空而起,她的手,捂住了她的脖子,一脸痛苦,整张脸都通红无比。

她的双腿在空中胡乱蹬着。

“是……是谁?给我……给我滚出来。”

她非常吃力的吼道。

枯井中,骤然冒出一道红光,从中出现一股云雾。

云雾之中,冒出了一道黑影。

一个全身黑袍,戴着金属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井口之处。

他眼神阴寒,没有夹杂任何情感,盯上了捂着脖子在空中乱蹬腿的女人。

“我已经出来了,你可以叫我天机子。”

天机子手掌一甩,嘭的一声,女人从空中坠落在地,摔的七荤八素,眼前一片金星。

天机子没有把注意力太多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