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眼看去,看到一个寸头青年走了过来。

青年穿了一身黑色衣服,手腕处绑着白色绷带,俨然一副家中死人要披麻戴孝的样子。

青年身后跟着数十个黑衣兄弟,装扮与他一样。

来这是山鸡。

“山鸡,你这是?”王阎罗和孙伯符诧异不已。

他们之前可是去找了山鸡,与山鸡合作的,之前雷老虎那边发生内乱,就是他们与山鸡商量的结果。

内乱的过程中有些人,其实就是王阎罗和孙伯符两大家族中安插的。

所以两个人看到山鸡来到时候,显得非常诧异。

“山鸡,你是来帮我们的吧,山鸡老弟,可真是仁义,此次大恩,必然记住,这件事处理好了,我们去喝一杯。”

孙伯符和王阎罗朝山鸡抛出了笑脸。

山鸡瞥了两个人一眼,直接一声,“呸。”

他脸色阴寒无比,带着杀意。

“喝你们麻痹,我们浩南哥就是你们这群人害死的,还敢来跟我们鸡爷喝酒?”

山鸡身边的兄弟脾气很火爆,直接朝孙伯符和王阎罗两个人身前吐了口唾沫。

这让孙伯符王阎罗两人一脸尴尬,甚至很愤怒生气。

“山鸡,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听不懂。”孙伯符和王阎罗异口同声道。

“听不懂是吧?我看你们是装糊涂,菲尔尼扑是你们两个教的好儿子请过来的,我兄弟浩南与他一战,为此身死,我这个做兄弟的,无论如何,都要为他报仇。”山鸡冷声道。

“山鸡,你要冷静,擂台之战,完全是凭心意,如果不打可以投降,即便死了,这跟我们两大家族也没关系啊,那比赛可是正常的,生死也很平常。”王阎罗眉头一挑很认真劝说山鸡。

“平常?哈哈,我兄弟的命,在你们看来,或许不值一提,或许他的死,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但,在我山鸡看来,那就是我的命!”

“我告诉你们,我在浩南死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谁若是宰了菲尔尼扑,我山鸡以后就跟着他,唯他马首是瞻,现在廖凡就是我哥,你敢动我哥一下,我山鸡要你们都特么完蛋。”

山鸡像是一条疯狗,眼睛通红,这一次出现,他不仅是为浩南,也是为廖凡,同时也为他自己。

“还有,你们两大家族狼狈为奸,以前串通我的事情,我不再提,只是,以后,你们在弋江南部的货运,休想再踏入一步,弋江不会对你们家族开放任何一个码头。”

山鸡的这句话,加上之前十三妹说的话,两个人异口同声之后,完全说出了一个事实。

以后,王孙两家的货物,在弋江上根本没有输送机会。

他们家族的命门被卡住了。

因为,王孙两家很多货物,都是从水上运输的,弋江不允许他们运输,他们只能从陆地上运输。

这不仅会耽搁很多时间,也会浪费很多成本,甚至有些货物,一旦从陆地上通过货车运输,耽搁时间的话会让货物直接坏掉的。

这下,王孙两个家族的掌舵人脸色变了。

“山鸡,你不要冲动,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王阎罗觉得这可是大事,而且他觉得事情还能挽回,毕竟之前山鸡与廖凡可是有矛盾的。

两个人算是仇人,怎么能说好就好呢?

但他却不理解浩南在山鸡心中的地位。

山鸡与浩南,两个人虽说不是亲兄弟,但比一般的亲兄弟还要亲。

两个人可是交过命的。

“商量什么?我的话,说出去就不会改变。”山鸡态度严肃无比。

此时此刻的情况非常严峻。

王阎罗以及孙伯符,他们带着龙江市市长江峰过来,本来目的是打算把廖凡制裁了,哪知道,十三妹和山鸡都过来帮廖凡的忙。

不仅如此,他们的儿子王晨和孙如龙,被廖凡摆了一道,反而让他们成了理亏的一方,江峰根本帮不了他们。

再说了,江峰什么脾性,他们两个与之打交道打了很多年,岂能不知道?

这个时候江峰不落井下石就非常好了。

王阎罗朝江峰看了过去,果不其然,江峰此刻脸色铁青,作壁上观。

他双手环抱在身前,眼神没有参杂任何情绪,好像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到了现在,我们估计计划要泡汤了,今天的苦果,只能我们自己咽下去。”

王阎罗和孙伯符小声道。

孙伯符怅恨不已,咬咬牙,“这廖凡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好的让我妒忌。”

“的确很好,本来这次是必死之局的,可他破了武当山张无机杀招,又解了我们带来的困局,莫非他真的不是我们能碰的?”

王阎罗心中同样郁闷愤怒,他很不甘心。

实在是不甘心!

可那又能如何?莫非现在撕破脸皮?

即便撕破脸皮,吃亏的一定是他们。

现在都没有胜算,若是撕破脸皮打起来,估计他们的儿子就是他们下场。

可现在拿什么借口走?

廖凡,山鸡,十三妹等人会让他们安然撤退吗?

不会,绝对不会。

那怎么办?

王阎罗忽然间脑袋一转,想出来一个办法。

他看了看身旁的江峰江市长。

“江市长,给我们找个台阶下,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我们今天算是罢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