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胖子和我捆在一起的手臂突然间被拉直,我也被一股很大的力量迅速的带出了水面。

边踩着水边咳嗽,感觉鼻子里耳朵里都已经灌满了水,那水就像水银一样,根本抖不出来。

胖子的伤很重,我担心他比我还惨,便立刻朝他看去。

出乎意外的是,此时的胖子却在用我们连在一切的手,倒竖着中指一直向我比划着。

“你大爷,都她妈什么时候了,我水性就这样,洗脸都呛,眼下是嘲笑老子的时候吗?”,我对胖子嚷嚷着,虽然我知道他听不见。

身后不远处,大石块不停的掉落着,溅起越来越多的水花。

反观胖子,却是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这才意识到,胖子的手指头并不是我想的意思,他其实是在告诉我,水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随即,他把拴在一起的胳膊放入水中,突然,我的胳膊也触碰到了什么。

那是一条很粗的金属链条,不知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靠什么在固定,但却拉的很直。

看来,我之前对这条河的判断八成是没错了,这的确是当初张家人用来运输的河道,而这铁链,多数应该是用来定向的东西。

只是不知道,我这一炸,怎么就不偏不巧的炸开了这里。

胖子比我的反应要快得多,三下五除二的便解开了拴在一起的胳膊,继而将绳子悬挂在铁链上,他的想法是,顺着铁链游,游不动就任水冲,冲不动就水底走,反正,淹死比活埋来得痛快些。

如此一来,身体反而在水里稳当多了。

随着越冲越远,河里的温度也在逐渐下降,水位却在不住的攀升,河水也逐渐变得湍急。

接连发生了几次撞击,都是因为河水的湍急,让那条很粗的铁链也左右摇摆所至,身后的胖子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有几次,他甚至用脚踹上了我,示意我快点。

但也是因为这几次的撞击,使我离岸边非常的近,我惊奇的发现,这河道的岸边,居然有人用红色的东西画着很多线条,但由于没有光线,靠肉眼很难分辨一二。

同时,我也知道,现在的这个节骨眼,根本不是做“考古”工作的时候。

我还要祈祷,由于现在水温的下降,别待会儿蹦出来一个连队的密陀螺,那才是哏屁朝梁大海棠呢。

正被最后一次的撞击翻腾的七荤八素,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身边的水里似乎有一条什么东西向后划了过去。

这一下吓得我一个激灵,心里念叨:“祖宗,你们敢保佑保佑我吗?我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挣命撮死,但我保证下不为例,别再给我们俩添刺激了行吗?”。

我顺着那东西向后看去,却发现身后的胖子忽然腾出一只手来,对着河里嘭的一下,溅了我一脸水花,再提起来是,手上却多了一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