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我的思绪便飞回到了一年前与小花四姑娘山上所遭遇的血槽经历。

一切的面貌是如此的相似,但却应该存在着一些不同。

假如,这个凹槽真的是用来祭血只用,那是不是我们也能带来一条猪,用猪血以假乱真?又或者干脆调上身后的黑眼镜,反正他那肋叉子的血留出来也是浪费了。

但回忆起几小时前冥蛇认主的一幕,看起来事情又不该如此简单。

可如果这血槽只能滴下张家的血,那我这半吊子、失灵时不灵的赝品血液,到底还行不行得通呢?而如果行不通,惩罚机制又会是什么?

一股脑的问题冲了上来,想想惩罚机制这四个字,便让我不敢造次。

我回过头去,看向胖子和黑眼镜,对他们说道:“佛台上有血槽,看来只有通过血液才能打开佛瓮,你们看怎么办?”,我的声音是询问,希望由他们那里得到些帮助,同时,毕竟可能牵扯惩罚机制,让大家心理上都先有个准备。

胖子听完后似乎在对着我说些什么,很遗憾,我只能看着他的嘴动来动去,却什么也听不到。

我用手指了指耳朵,并告诉他们我出现了失聪的情况,胖子立即一愣,右手伸出在脑顶处不停地挠了起来,而另一侧的黑眼镜,却始终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是这么个人,虽然亦正亦邪,但他的身手和资历显然胜于我和胖子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黑眼镜抬起了头,转身面向墙壁,用手指头比划着写了几个字。

“佛台,机关,破坏,小心”。

我顿时明白,他是认为我面前的这与墙壁完全连接的佛台里实际上一定有着什么机关,完全之策便是我找到机关原理并加以破坏。

我立刻仔细的搜索起这石材佛台的每一分细节,纹路、强度、裂痕或者是任何可以让我认为可能存在打开石台可能的地方。

但很可惜,许是我眼里不够,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石台的底部,也完全是长死在了地面上,没有任何可以插入打开的痕迹。

我明白,如果这里真的有报复惩罚机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由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空间里制作完成了这所有的机关,而那个机关制作人,也一并沏死在了这机关枢纽的空间里。

无奈,我只能重新站起来,转头对着黑眼镜摇了摇头,而后者,则再次陷入沉思。

这一次,我等待的时间明显长于之前那次他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