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沫睡得很沉,翟慕杨把她抱上楼脱衣脱裤都没能将人弄醒。

宋姥姥在一边看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何宜敲了敲门探头进来,“陈风来了。”

翟慕杨把被子盖好,回头道:“请他进来。”

陈风老学究似的背着双手晃进来,看到宋姥姥便笑了笑,“好些年不见您了,看起来小辈们把您照顾得不错。”

同一个地方的,陈风在当地又有些名气,宋姥爷在世的时候还吃过不少他的药方子,宋姥姥对他很是熟悉,也很尊敬,“他们可真是,何宜把您请来的?”

“之前翟先生给我通了电话,我听着这姑娘的情况觉得我手里那几个方子能管用就接应了。”陈方说着话,坐到翟慕杨搬来的椅子给宋以沫号起了脉,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不敢打扰他。

一会后,陈风脸上露了点笑,“哭一哭挺好,身体都轻松些了。”

翟慕杨吐出绷着的那口气,“麻烦您了。”

“份内事。”陈风起身,环眼看屋里几个人都是面有菜色不由得摇头,“天还没塌下来你们就先愁死了。”

宋姥姥苦笑,“我之前是根本不知道愁,今天还没来得及愁,陈大夫,您别和他们一样瞒我,我家以沫现在怎么样了?能养好的吧?”

“好好吃我的药,能好。”

“那她以后还能去工作吗?”

陈方笑,“您多想了,真让一个忙惯了的人无所事事才会病情加重,她要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只要不过份劳累费精神都没问题,人只要心情痛快了,病都要让步。”

“可她这工作……”宋姥姥现在是满心不愿意,就盼着陈大夫能说句反对的话好让她拿去当圣旨,明正言顺的拦着以沫不再去做之前的工作,可陈大夫这么说她都没借口了。

陈风什么人,哪会看不出老人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这口他真是没法开,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太明白知识份子的重要性,宋家姑娘年纪轻轻的能有这个水平足以说明她在这上面有多高的天赋,浪费了可惜。

如果是宋家姑娘自己不愿意按着那条路往下走了,那是她的选择,可在她自己做出选择之前他不会去帮着别人横加干涉,这也算是他这个老家伙对她的一点爱护。

送走陈风,翟慕杨识趣的在沙发上坐下,等着姥姥发问。

宋姥姥这会却根本不想去打听发生已经有些日子的事,“真的不能让以沫换个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