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生不甚熟练的转动轮椅来到床边,看着床上上着呼吸机的小宋,这个儿媳妇挑不出一点不好来,他自然也是全心向着她的,要是可以他也想帮儿子瞒着她。

可他本事再大也只能镇得住国内的魑魅魍魉,国外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不会因他的要求就不报道此事。

小宋关注的从来就不止国内时事,去了新闻司后她更会随时关注各国时事,这事三两天内都完不了,总不能让小宋不再看新闻,这才叫欲盖弥彰。

叹了口气,杨树生低声道:“慕杨,我也心疼小宋,只是这件事不是我们想瞒住就能瞒住的,我们唯一的优势是掌握了主动权,可这个主动权也是有时效性的,国内可以今天压着明天压着,国外不会,三五天内的头条都会是这事。”

翟慕杨不理他。

杨树生却知道他在听,也不需要他回应,继续道:“不要把我们当成只知道从小宋这里索取不管他死活的白眼狼,中央定下来几个方案,每个方案都是建立在尽可能降低对小宋伤害的前提下,就算是在为国家谋利益的情况下也没人想伤害她。”

杨树生敲了敲自己的腿,隐隐的疼痛如隐随形,让他想忽视都不行,“你不是想对那伙人动手吗?”

翟慕杨抬起头来看他,“如果你是想用这件事来和我做交易就不必了,我信不过你们,左一个考量右一个以大局为重,一拖就不知道多少年,我靠自己未必就不能达成所愿。”

“这次拖不了,我们是损失惨重,但是美国比我们损失更大,这是当面给了美国一耳光,他们不做点什么国际声誉会下降,这是把自己当成世界警察的美国人忍不了的,他们已经和中央交涉,约我们联手对付恐怖组织,这事已经提上议程,各方扯皮部署会需要一点时间,但数个大国一起行动,怎么都比你单枪匹马的干要强。”

杨树生看着儿子,“你想瞒住小宋,可是眼下这种形势你要怎么瞒住她?把她带到深山老林远离人群的地方去吗?”

翟慕杨看着昏迷的以沫,只是想像一下她知道实情后的反应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他无法想像这事对以沫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可如果真像杨树生说的这样,新闻上天天都会是这件事。

以沫有听BBC新闻的习惯,就算偶尔没时间听后面也会补上,想要瞒住她除非断了她的网,真那么做了以沫大概会更起疑吧。

“我需要做什么。”

说通了!杨树生神情也是一松,慕杨现在的份量太重,他们之所以在明知道他不好掌控的情况下还是对他委以重任,就是因为看得出来小宋是他的羁绊,所谓是非黑白在他这里没用,但是因为爱重小宋,小宋的道德底线就是他的道德底线。

而小宋是他们最放心的人,如果说慕杨是刀,那小宋就是刀鞘,只要刀鞘完好,刀才会是不伤己也不会伤人的利刃。

“做你想做的,我大概也知道你打的是哪些人的主意,能将他们用起来也挺好,以他们的战力,等闲三五个士兵都抵不上他们一个人。”

说得可真客气,三五个普通士兵,就是一般的特种兵三五个都没有一战之力,翟慕杨冷哼一声,懒得说破他这种保留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