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药水下去舒心就醒了,这段时间过得安稳养出了点肉,皮肤和床单白得交相辉映,看起来越加气色不好。

宋以沫就坐在床边玩手机,看到她醒来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烧退了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痛。”

声音哑得像有什么东西在摩挲喉咙,宋以沫喂她喝了点水,边道:“医生说头痛恶心都是正常状况,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宋以沫指了指她的心脏位置,“尤其是这里。”

舒心这会也没了平时那些棱角,在她生病的时候宋以沫还愿意来,她有点高兴,“应该没事,感受不出来。”

“那就好,你要住院观察几天,我给你请了看护,缺什么和她说,她会去给你买。”强迫自己移开眼,当没看到舒心眼里的失望,宋以沫拿起手机起身,“我会安排人给你送汤,记得喝。”

“姐姐……”舒心手脚并用的坐起来,因为动作太大针头都回血了,宋以沫忙按将药水开关调到最小并按了铃。

“有什么话就说,手不要乱动,走了针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我……我……”舒心低下头去,话到嘴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就是不想一个人,不想宋以沫在这个时候离开。

她害怕。

医生护士来得很快,翟慕杨跟在他们身后进来。

“怎么了?”

“走针了。”宋以沫往男人身上靠了靠,人有点出神,她看得出来舒心的想望,只是……不想答应。

她不是天生圣母,心软只是一时,只要一想到她当时的言行,她就没办法心无芥蒂的对她好。

“我叫了个秘书过来,一会我们先回家。”

“……恩。”

确定了舒心的情况在好转,宋以沫交待了两句就离开了,没去多看她期盼的目光。

车上,宋以沫神情有些恹恹的,“哥,你说送舒心出国怎么样?”

“早了些,国外的教育不适合现在的她,容易走歪,她就该在这种军事化管理的学校磨一磨性子,连好歹都分不出,真要去了外面就是个任人鱼肉的结果。”

“她想回来。”

翟慕杨趁着红灯把她的手握住放到档位上,看着前边的眼神是冷的,对以沫说话的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温柔,“自己做出的选择就要承受后果,她回不来了,他们那个小团体首先就不会接纳她,一年可以改变很多事。”

想到曾经在她面前哭的孩子,宋以沫认同的点头,在他们心里,舒心已经不是无害的应该被宠爱的老小了,她表现出来的对她的排斥讨厌也让他们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