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翟慕杨又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把几个在各个销金窟里玩的顽主都给支到了那边去。

他自己的公司自然不会让那些人插入进来,可他也指了路给那些人,有几个他看好的行业甚至还占了股,拿人手短,只要是翟慕杨的事那些人都上心得很。

翟慕杨可以想见那边有多热闹,也能想像得出来邹家得有多大一场地震,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邹子事后知道了也只会觉得痛快,从十二岁忍到现在,不是他心性强大,不是他还有一个妈妈需要照顾,不是还有他们几个兄弟撑着他,他早就失去理智和邹正言两败俱伤了。

把公司的事处理好,时间已经是当地时间三点,国内也是一点了,又闭目养神了将近半小时他才等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是郑森林,而是邹默。

“老翟,谢了。”

翟慕杨揉揉眉心,抬头看着异国他乡的天空,“怎么样了?”

这边问的无头无尾,那边邹默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经历了一晚上的心潮起伏,此时他更庆幸从小结识了这几个人。

“吃了点小亏,和尚想办法给我除了药性,养两天就恢复了。”

“没有下次。”

“恩,没有下次。”邹默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能气得邹正言打哆嗦,今天这点代价付得值。”

挂心的事有了着落,翟慕杨有了睡意,“别让尤姨受刺激。”

“她手机晚上不会开,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过去,你那边不早了吧,不耽误你的事,闲了再说我这点小事。”

“行,邹家那边你不要咄咄逼人,这事邹家理亏,你越是什么都不做他们越觉得对不住你。”

“这么多年都忍了,不在于这一会,我懂,向以沫问好,今天从新闻里看到她了,还是这个样子顺眼。”

轻手轻脚的回屋,看着床上自从睡下后就没换过姿势的人柔了眼神,他比兄弟们都幸运,在他们还在黑水里浮沉的时候,他已经得到救赎。

接连三天的会议下来宋以沫累瘫了,每天晚上抱着药茶狂喝,总算没让喉咙负担太大。

这是她入职翻译司以来最累也是压力最大的一次,虽然之前在国内的峰会也让她体会到了翻译的不易,可那是在国内。

主场作战总比客场作战要有底气些,身后有整个外交部在撑着她,真有点什么事也圆得过来。

身在国外,以她现在的身份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国家的态度,她不但不能出错,还要将事情做到最好,连着几天绷紧了神经,饶是年轻精力上也有点撑不住了。

翟慕杨也忙,会议接连不断的开,国外一样有不能缺席的应酬,可再怎么忙,他总能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找到机会比其他人都先离开,在以沫回酒店前准备好吃的喝的,并放好洗澡水让她泡一泡解泛。

这天依旧如此。

“明天的会议首长会出席,哥,我们好像还是头一次在正式场合见面。”

“终于能亲眼看看你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翟慕杨力道适中的给她按着略有点浮肿的小腿,边提醒她,“别说话了,这几天还没说够?”

“每次完成任务后就不想说话。”宋以沫闭上眼睛,哥按得太舒服,她有点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