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秒,十阿哥抱头鼠窜。

他老神在在的低着头,这种事打小就不少见,回回都是万岁爷气的跳脚,十阿哥跑的飞快。他想着,据说当年先帝爷对九爷也是这样,说是乾清宫的怒吼吓得鸟雀都飞了。

啧啧,十阿哥跟九爷走得近,这是学的真地道啊!

四爷气恼真想拉着打一顿,到底舍不得。

榕儿捂着嘴笑的很是无良,这么一来,皇阿玛还好意思郁郁寡欢的想着额娘么?哈哈哈!他太聪明了啊!

回了房间,榕儿就对着在脚踏上蹲着闪电道:“今儿又气着皇阿玛了。”

闪电看着他,头都不动。

要是闪电会说话,就一定会说:你是闲的吧?

四爷在屋里,喝了一盏茶,自觉有些睡意,这才上了塌。

苏培盛伺候他躺好,放下帘子。

四爷黑暗中想着这回带着榕儿也好,倒是没那么无聊了。

京城里,一处院落。西厢房里灯火通明。

“候公公,您这是又有什么事呢?”李茂才皮笑肉不笑的举着一个小巧的紫砂壶,噙了一口上好的大红袍,嗯,味儿极正!

“李哥哥清闲,是奴才打扰了,这不是给您送东西来了?快要入夏了,绸缎衣裳,冰盆子都是要的不是?”侯根子笑的贴心极了。

李茂才只斜着眼瞅了一眼地上的一个大包裹两个小包裹,眯着眼不做声。

李茂才不做声,侯根子心里暗骂,嘴上还得继续说:“李哥哥,您老别不吱声儿啊,多少事仰仗您老呢。”

说着就将一个土黄色绣着铜钱样子的大荷包放在桌上,推过去。

李茂才还是斜眼瞅着,不过他瞅见了里头银票厚厚的一摞。咳嗽了一声道:“买个冰也使不了这么些银子啊。”

侯根子一见有戏,忙道:“用的了,用的了,眼看着今年的夏天长着呢,慢慢使吧。”

“这回又是什么事?”李茂才总算肯接招了。

“也不是大事,就是想问问李公公,今年万岁爷可有去蒙古的意思?二阿哥的意思是要是去,他就早早的去守着,磕个头,毕竟这年也没见这不是?”侯根子笑道。

李茂才心道,老子也想知道啊!苏培盛那狗奴才把持的紧,什么的内幕他都不知道啊!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这也算大事,要是去的话,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今年怕是不去了,想来大战后,还没去呢,不是今年就是来年了。倒是不急,今年过年二阿哥也该会来了看看不是。”李茂才慢吞吞的道。

侯根子得了话,心里就踏实了,又想着就为这一句话,费了这么些口舌不说,银钱也不少花。真真是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