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最害怕的是,因为以前的事情,果郡王难得有如此良机,怕是会直接取了四爷的性命,免得四爷以后再坏他的好事。

可看现在的情况,只要有黄娇在,四爷的身边等于算是多了一张保命符,多了一份安全。

冲着这一点,叶寒萱告诉自己,她应该更安心才是。

人活着,才能想以后的事情,不是吗?

想到果郡王的这个做派,叶寒萱绷着的脸色没有丝毫的缓减。

看来,果郡王再厉害,她也是高看了果郡王。

她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更珍惜人的生命,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取谁的性命的。

相反,果郡王的这个做法,只是给他们这些敌人一个又一个翻身的机会罢了。

“信鸽呢?”

叶纪谭想得比叶寒萱多一些。

想到钱进跟游牧族人的通信方式,以及那只被鹿鸣捏在手里的信鸽,叶纪谭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你是想……”

看到叶纪谭接过那只信鸽,叶寒萱的眸光闪了闪:

“这倒不失为了一个好办法。”

叶寒萱点点头,钱进这颗棋子总不能浪费了。

之前果郡王是怎么利用的钱进,现在,他们也可以依样画葫芦。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同样听明白了的钱森跪在叶纪谭的面前,感谢叶纪谭给钱进的这个机会。

“先不用谢本侯,此事最后要如何定夺,还得问过皇上的意见。”

叶纪谭哼了哼,钱进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想要活命,难如登天。

钱森这次谢他,怕是谢早了。

他这么做不是要钱进将功赎罪,而是把钱进最后的一丁点价值,给也榨出来。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哪怕钱森是替皇上办事儿的,皇上也是绝容不下钱进这种吃里爬外的东西。

“侯爷,不管有何吩咐,小将一定照做。”

已经知道怕,更已经明白,自己这是又被黄娇这个女人给骗了,钱进自然是想谋条生路出来。

他还年轻,他还有大好年华,他不愿意这么早就死了。

“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了。”

叶寒萱眸光一挑,把之前的那张纸条取了下来,然后又卷成了小卷,塞进信鸽的脚筒:

“这不是已经有现成的了?”

这张纸条上的字儿,本就是钱进写的,都不需要钱进再第二次提笔了。

“鹿鸣,把这个信鸽放了吧。

无论从哪儿起飞,该降在什么地方,这个信鸽一定记得。”

把信塞好之后,叶寒萱就让鹿鸣把信鸽给放了,让信鸽飞到游牧族人的手里。

“那明天的攻城计划?”

看到这个情况,叶纪谭拧了拧眉毛,大女儿这是声东击西的意思吗?

“不,计划一切照旧,之前是怎么商量的,明天这个仗就继续这么打。”

叶寒萱冷笑了一下,表示,计划不用变。

钱进可是从小跟在钱森身边学习打仗的人,不说经验有多少,纸上谈兵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正是如此,叶纪谭之前商量出来的作战计划,要是没有一点可行性,钱进怎么可能相信,甚至还给游牧族送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