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在我身边伺候的时候，有没有在皇上的身上闻到一股怪味道？”
看着石嬷嬷，太后有些怀疑地问了一句。
她总觉得，今天的皇上看上去怪怪的，以前皇上身上有的都是龙涎香。
但是今天皇上身上的味道，跟平时的大不一样。
当然也有龙涎香，可是龙涎香似乎是被别的味道给盖了过去。
“原本奴婢没觉得，听太后这么一说，今天皇上的味道的确是与平时不一样。”
石嬷嬷想了想之后，也觉得，今天皇上走过时留下来的味道，似乎有些不一样。
“是不是皇上换香料了。”
石嬷嬷倒是没有多想，皇上偶尔换换新料，也不是完全没有的情况。
石嬷嬷还没有说的另一种可能是，皇上身上的那股味道，指不定是从哪个娘娘身上给沾过来的。
正是有这种想法，皇上的改变自然是没有引起石嬷嬷的注意。
“是这样吗？”
太后皱着眉毛，仍旧有些无法释疑地反问了一遍。
“太后，皇上如此英明，您不要太担心了。”
石嬷嬷自然知道，太后有多以皇上这个儿子为傲。
皇上还不是皇上的时候，太后不但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
太后完全是靠着皇上这个儿子，才能坐上今天太后的位置，并享这天下富贵。
“是啊，这辈子，我有这个儿子，也算是值了。”
果然，太后满意地笑笑，说出来的话，一副这辈子就像是她只有皇上这一个儿子，荣庆王不是她儿子似的。
听出这一点的石嬷嬷虽然心里有点嘀咕，却也是没有问出口。
这些年来，石嬷嬷在太后的身边伺候了那么许久。
太后是什么脾气，有什么心结，石嬷嬷再是清楚不过了。
为此，若非必要，石嬷嬷是绝对不会在太后的面前提到荣庆王这个主子的。
说到荣庆王，石嬷嬷也是只能叹气不已。
说来说去，之所以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的人，是皇上而不是荣庆王，石嬷嬷清楚，太后可是没少做事儿。
而荣庆王的优秀，却是远在于皇上之上。
太后宁可让大儿子当皇帝，怎么也不愿意让小儿子坐上这个位置，也是有原因的。
当年太后还是只是先帝的娘娘时，太后并不得宠。
也是太后的运气够好，侍寝的次数并不比其他嫔妃多，可是中招率高啊。
太后从有一个儿子，变成了有两个儿子，原本，太后在先帝面前的地位，
应该因为这两个儿子而有所加重，被皇上更看重的。
可惜不然，太后在生下荣庆王之后没多久，她的喜悦就通通不见了。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荣庆王的脸渐渐长开了，却不像太后，而是像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乃是皇上心头的一颗朱砂痣。
关于这个女人的存在，太后心里清楚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