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吗?”

叶寒怜磨了磨牙,恨恨地看着叶纪谭,问了一句。

她就不相信,她爹不在意她这个女儿了,还能不在意整个景博侯府的名誉与荣辱。

“不想,但我不能。”

叶纪谭垂了垂眼帘,瞥了叶寒怜一眼之后,绕口地说了一句:

“只要有四爷在,谁也别想能骗过皇上的眼睛与耳朵。

想在良城,在皇上的眼前占一席之地,对皇上就绝不能存小心思。”

至少不能存皇上已经明了的小心思,谁存了,谁就只有死路一条。

“那我……”

叶寒怜焦急地看着叶纪谭,如果爹把所有的事实告诉皇上,那皇上还能对她有什么好印象,她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就连她这个当侯爷的爹都不是永远能靠得住的,面对果郡王,她更不可能抱有这种心态了。

除非她的男人才是这天下的主宰,那么以后又有谁敢踩在她的头上。

“你以为我不说,皇上就不知道了,怕只怕,皇上早就知道了。”

看着直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的小女儿,叶纪谭唇线绷紧,把心里的气压下去,到底是他当年自己看走眼了。

“是四爷说的?”

这下子,叶寒怜总算是把叶纪谭之前的话给联系起来了。

四爷就是皇上在下面的眼睛、耳朵跟嘴巴,但凡是四爷知道的事情,皇上也一定会知道。

若非四爷对皇上有那么大的用处,无论曾经的恩情再怎么深,对皇上的影响也不至于此。

“若是你早点,在萱儿进宫之前,又或者悄悄把东西送还回去,四爷倒是还需要‘说’。

可是你当着孟良城的面,就那么把东西还给了萱儿,你觉得皇上还需要四爷‘说’才猜到答案吗?”

叶纪谭睨看着叶寒怜说到。

无论这个女儿的野心再大,可惜不够聪明,把自己未来的路给作死了。

“爹,你去哪儿?”

被事实打击到的叶寒怜心中一片迷茫,一看叶纪谭动了,着急地问了一句。

“入、宫、请、罪。”

叶纪谭看着叶寒怜,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完,叶纪谭衣摆一掀,不再多看叶寒怜一眼,直接往宫里奔去。

“二小姐,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万一皇上要追究此事,甚至下下一道圣旨来,那,那我们?”

春言跪瘫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失措茫然地看着叶寒怜,越说越害怕。

这件事情是二小姐做下的,无论二小姐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那都是二小姐活该,是二小姐应得的。

可是,大少爷有二小姐这么一个犯过偷盗的亲姐姐,那么大少爷的名声岂不是坏了?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我有办法的话,还需要挨我爹那一巴掌?”

看着吵吵嚷嚷的春言,叶寒怜直接踹了春言一脚:

“你明知道叶寒萱是个多狡猾的人,当日我去春晖园,你怎么不多劝着点。

叶寒萱回来之后发现,你怎么不冲到叶寒萱的面前,跪下来,表示是你偷拿的,那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