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真的看到石竹往叶寒怜的药里头下别的东西了?”

叶寒萱凉凉地瞥了柳姨娘一眼之后,便看着叶纪谭问道: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石竹刚才说,是因为柳姨娘的一声厉喝,这个小丫头才把药给打翻的?”

如果真是叶纪谭第一个看到那一幕的,那么最先出口阻止的不该是叶纪谭吗?

听懂了叶寒萱的言下之意之后,叶纪谭沉声答道:

“本侯的确没有看到。”

“侯爷?”

柳姨娘手放在心口,猛地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叶纪谭会在这个时候“反水”。

看着叶纪谭黑沉的眸色,柳姨娘勉强地勾了勾嘴角说道:

“刚才的确是我说错了,侯爷有没有看到,我并不晓得,但我却是亲眼看着石竹往怜儿的药里放了旁的东西。

药一打翻,便冒出轻烟。

此事若不是石竹做的,又会是谁做的,石竹之所以会那么做,必然是大小姐授意的!”

说着,柳姨娘再次忍不住拿出手指指着叶寒萱的鼻子。

看着柳姨娘那根惹人厌的右手食指,叶寒萱笑了:

“你信不信,只要再有一次你敢把手指对着我,我就敢把你这个奴才的这根手指给剁了!”

哪怕叶寒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并不是十分急躁,甚至还是轻飘飘的。

但是,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觉得叶寒萱这句话是开玩笑,唬人的。

被叶寒萱那么一训,柳姨娘再次是把一口血水往肚子里吞,收回自己的手指:

“只因为当时侯爷与我走在一起,我以为我看到了,侯爷也该是看到的。”

柳姨娘不死心地加了一句,她就不相信,眼前的死局,叶寒萱还能让它变成活局了。

“勇儿,端把椅子过来。”

叶寒萱扯起嘴角笑了笑,很是大爷地说了一句。

“好咧!”

叶寒勇二愣子般地点点头,丝毫不觉得叶寒萱这话有什么突兀,屁颠屁颠地给叶寒萱搬了一把椅子:

“瞧父亲刚才的态度,怕是认同了柳姨娘的话,觉得是我命石竹在叶寒怜的药里下了毒,要害叶寒怜的性命。

故此,父亲才想向石竹下毒手,直接取了石竹的性命,好让此事就此结束对吧。”

一众人等,两个丫鬟跪着,独叶寒萱一人坐着,包括叶纪谭在内,也只能站着。

坐下之后的叶寒萱毫不避讳地说出了叶纪谭刚才对自己的维护之举,听得叶纪谭脸色微松。

看来,萱儿也不是无药可救,冥顽不灵,不知领情。

可惜,叶纪谭的心里才升起这样的想法,叶寒萱马上用事实告诉叶纪谭:

熊孩子,经不得夸!

“父亲,哪怕你是好意,只可惜,你这种似爱实害的举动,我不稀罕。”

叶寒萱真想啐叶纪谭一口。

叶纪谭直接想下黑手杀了石竹,这分明是认定了她真得给叶寒怜下了毒。

正如萍儿跟秋云虽死,但是柳姨娘纵奴杀主的坏形象已经深入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