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怜儿当真有错,可是怜儿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

大小姐何至于非要让怜儿死不可,大小姐实在是太心狠了!”

靠在叶纪谭的怀里,柳姨娘泣不成声,可是眼里却是阴光闪闪,原本一张如水般柔和的脸却满是狞色。

叶寒萱啊叶寒萱,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跟我斗!

“不,我……”

听到柳姨娘的话,再看到那碗砸在地上冒青烟的药,石竹马上就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

只不过,她不是此人的目标,她家大小姐才是柳姨娘的目标。

听到柳姨娘已经一门心思告上状了,之前做手脚的小丫鬟急得不行。

她还没来得及把药纸放在石竹的身上,万一等会儿侯爷让人搜身的话,那她怎么办?

头一次做坏事儿,而且做得还是陷害大小姐这种事情的小丫鬟急得差点都哭了。

只不过,因为刚才那一碗有毒的药的关系,无论谁看到这个小丫鬟泪光闪闪,都不会怀疑到其他地方去。

“石竹,你是萱儿的丫鬟,为何会、在、这、里!”

此时的叶纪谭心寒不已,眼里黑沉得如同雷雨云一般,电光闪闪,狂风呼呼。

不待石竹回答,叶纪谭已经直接扬起自己的手,欲往石竹的脸上甩去。

“侯爷!”

看到叶纪谭的动作,柳姨娘一边暗恨,一边哭着拉住了叶纪谭的手:

“侯爷,我要亲口听这个丫鬟说清楚,大小姐为何如此毒辣,就算有什么错,那也是我的错,为何还要算在怜儿的身上!”

柳姨娘死死拉住了叶纪谭欲打石竹的手,不肯让叶纪谭这一巴掌落下来。

当然了,柳姨娘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救石竹,而是为了害叶寒萱。

不一会儿,柳姨娘的脸色都变了。

果然,侯爷这一巴掌是准备生生把石竹给打死,好叫石竹以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石竹一死,叶寒萱给怜儿下药的事情就成了死无对证,那么她想以此事发落叶寒萱,更是无望。

侯爷,你竟然为叶寒萱那个小贱人考虑!

想到这一点,柳姨娘气得心痛得不行,恨不得先把叶寒萱的事情放一边,好质问叶纪谭:

在他的心里,她们母女俩到底算什么,为什么侯爷还要那么在意叶寒萱!

此番,叶寒萱可是想要生生下毒害死怜儿,侯爷不该为怜儿杀了叶寒萱,以保护、替怜儿出一口气吗?

叶纪谭直接运气,与其说一巴掌,更该说的是一掌要将石竹打死,以保叶寒萱的名声与性命。

柳姨娘的心口就疼得有一种让她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轻烟,你放手,这个丫鬟竟然如此歹毒心肠,本侯定要教训她为怜儿出口恶气。

若是今天再不治治这歪风邪气,以后侯府之中的奴才个个都敢暗害主子了。”

感觉到柳姨娘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叶纪谭眼里闪过急色。

无论如何,石竹必须死,石竹死了,萱儿才能没事儿,而侯府的名声也才能得矣保住。

只不过,因为柳姨娘拉着自己,叶纪谭不敢强行对石竹动手,因为这个过程一定会伤到柳姨娘。

这么一来,叶纪谭的杀手完全被柳姨娘给拉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