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此事以后别再提了,怜儿的伤,我自会想办法,绝不叫她留了疤。”

听到柳姨娘的话,叶纪谭对叶寒怜也是心疼得不行。

可是叶纪谭非常清楚地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叶寒萱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岂是那种大女儿嘴里食子,比畜生还不如的人。

但他若想动江紫苏一根头发的话,不说勇儿那个儿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叶寒萱是绝对不允许的。

只要有叶寒萱挡着江紫苏的面前,他就动不得江紫苏一根头发。

想到此,叶纪谭头疼不已。

身为堂堂的景博侯,在侯府之内,他怎么会混到如此地步。

便是在朝堂之上,他也从不曾遇到如此让他觉得棘手、无法入手的事情。

“侯、侯爷,你、你刚才说什么。

今天我伤心得都糊涂了,一时没听清你刚才说的话。”

就叶纪谭刚才的那几句话一入柳姨娘的耳朵,柳姨娘耳朵里“嗡”的一下,脑子都懵了。

柳姨娘勉强稳住快要冲口而出的尖叫,对着叶纪谭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

“侯爷,你刚才说什么?

你定是为怜儿出气了,你定不会叫怜儿受委屈的对吧?”

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她竟然听到侯爷说,让她莫要再计较这次的事情,侯爷不准备罚江紫苏母子三人,还让她就这么算了。

这怎么可能!

侯爷怎么可能跟她说这样的话!

“轻烟……”

看到柳姨娘这个样子,叶纪谭的心是痛上加痛,忍不住抓住了柳姨娘的手。

轻烟不是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轻烟是无法接受他刚才说的话:

“轻烟,你放心,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怜儿是我最疼的女儿,我一定会对你们好的。

此事暂先过去,以后我自会补偿你们,毕竟今日之事,是俪景园起的头。”

叶纪谭抓着柳姨娘的手,想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柳姨娘泛凉的小手。

“侯爷,你变了,你骗我!”

叶纪谭的这些安慰之词可是一个字都没有进柳姨娘的耳朵里,柳姨娘接受不了的甩开了叶纪谭的手:

“你是我是你最爱的女人,你便是这么爱我的?”

说着,柳姨娘把自己的脸往叶纪谭的面前送去,让叶纪谭仔细看一看她的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你说怜儿是你最爱的女儿,你便忍心看着怜儿被人如此欺负,躺在床上。

你不但不给她讨回公道,惩治那个害了怜儿的一双凶手,还叫我息事宁人。

侯爷,你就是这么护着我跟怜儿的?”

一瞬间,柳姨娘第一次对叶纪谭感到寒心,甚至她也是第一次尝到了江紫苏母子三人曾经尝到过的滋味儿。

叶纪谭曾对江紫苏说过,他给不了江紫苏爱。

但是因欠着江家救命大恩,所以他一定会给江紫苏正妻的体面,给江紫苏所生的子女嫡出应有的一切。

对江紫苏母子三人,叶纪谭一直都有说到,却从来没有做到。

就像现在,叶纪谭一直说要对柳姨娘母子三人好。

可是叶寒萱一旦真正强硬起来,柳姨娘母子三人不但没能在叶寒萱那边讨到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