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勇垂着脑袋,沉思了一下,然后抬起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叶寒萱,觉得自家大姐姐说得跟做得好像不一样。

“不听话的奴才,当然要教训,更有收拾,但不是现在。”

叶寒萱伸出手,摸了摸叶寒勇肥肥的脸颊子,龇牙一笑回答道。

“不过在此之前,我只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

叶寒萱看着叶寒勇,眸光一沉说道。

“大姐姐只管问,我一定会好好答。”

看到叶寒萱发沉的目光,叶寒勇心里一紧,整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好,这种感觉比被先生抽背功课还叫他紧张。

“如果今天坐在马车上的人是叶寒怜跟叶寒承的话,你觉得车夫敢这么做吗?”

叶寒萱勾了勾嘴角,语气发飘,用很是轻柔的语气问着叶寒勇。

可是,此时的叶寒萱语气越是轻柔,叶寒勇心中的压力越是大。

直到这一刻,叶寒勇头一次意识到,他跟大姐姐与怜儿姐姐和大哥之间是不一样的……

看到叶寒勇垂着大脑袋,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叶寒萱笑了笑:

还知道被打击到了,这是好事儿。

她最担心的是,叶寒勇一直以为自己跟叶寒怜与叶寒承是一样的。

如果叶寒勇连自己的状态都弄不清楚,又谈何奋进向上。

坐在一旁的石竹看着平日里乐观开朗的二少爷,如何一步步被自家大小姐打击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石竹在心中默默为叶寒勇点了一排蜡,因为,这只不过才是开始罢了。

景博侯府名下的良城郊区别庄离良城市内并不是特别远,不过是短短半天的路程就到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坐了半天马车的叶寒勇肚子早已经打起鼓儿,叫得欢。

“大小姐,二少爷,已经到别庄了。”

车夫看了看时辰,眼里露出了笑意:

他已经照柳姨娘的吩咐,放慢速度,让大小姐跟二少爷晚来别庄一步。

想来柳姨娘的人已经提前到了别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吩咐好了。

听到车夫的话,石竹先从马车上下来,然后扶着叶寒萱,叶寒勇是最后下的马车。

“大姐姐。”

下了马车之后,叶寒勇抹了一把嘴上的糕点屑,因为吃饱而对叶寒萱露出了一个憨傻的笑容:

大姐姐刚才对他说,吃饱了肚子才好办事儿,就不知道大姐姐说的办事儿是什么事儿。

“大小姐,奴才帮您把行礼都搬到庄子里头去。”

把人带到之后,车夫人没敢马上走,一来叶寒萱还是主子,二来,车夫舍不得叶寒萱手里的那点赏。

看到车夫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叶寒萱也笑了:

“很好,放心,等一下,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大小姐!”

听到自己最爱听的话,车夫笑得更加欢腾了,心里一直盘算着对方好歹也是侯府的大小姐,也手应该不会特别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