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知秋的房间里搜刮了一会儿,大多搜走的是跟毕罗女有关的东西。

花相宜便在身后开始催促着快点离开这里,苏樱早就习惯了叶一鸣摸鱼的模样,换做他们,要路过七星盟盟主的住处不顺便看几眼,就这么放过了,那也太可惜。

说不定能从里面拿到极其珍贵的信息也说不一定。

于是,苏樱和小丸子站在门口望风,等着里面的人出来。等了一会儿,看见叶一鸣一脚跟着花相宜踩出了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来,回去房里找什么东西。不过这一次,只是一小会儿就出来,比第一次东看看西看看到处摸摸按按来看,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叶一鸣显然已经将叶知秋房间里的布局熟记在心,作为一个专业摸别人鱼摸了十多年的老手,他连房

间里的暗格藏了什么都摸清楚了,找起东西来得心应手,出来的时候嘴角里挂着恶作剧的笑意,跟进去的时候眉间略带阴郁的神情截然相反。

“这是怎么了,估摸着又闯什么祸了吧。”苏樱小声对着小丸子说道。“小丸子不知道啊不知道,主人……主人想什么小丸子不知道啊……”小丸子一脸慌张,连谎都撒不好。她圆圆的脑袋摇了摇,欲盖弥彰的神情一下子被苏樱看穿,心里便知道了叶一鸣又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

的幼稚花样,也懒得进屋里查看,跟着花相宜一起离开了这里,朝着鬼影教的地盘而去。

鬼影教在箫城外面,倒省了经过箫城反而被暴露的风险。

路上花相宜讲了七星盟刚刚开的大会,还有一些人的分工之后,眉头皱起来,问道:

“叶一鸣,你怎么又跟修魔者搅在一起了?”

“说来话长……你还记得之前的白衣人吧?”叶一鸣问道。

“那怎么会忘记呢?”

花相宜想起当时从白衣人身上感受到的威压,那是不属于这世间的威压,若非如此,时间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存在的话,他又怎么会毫不知晓?

白衣人已经被他列入了禁区,如果不是叶一鸣提起来,恐怕他自己会把这样的存在深深藏在心里,连同自己的死了的时候,一起埋进地里面。

“事情是这样的……”叶一鸣讲了他跟苏樱离开莲教之后一路到喜国定居,没想到前脚走后脚就遇上修魔者夺取魔石的事情。他省去了自己死过一次还有在另一个世界跟狩时和另一个苏樱他们的事情,说道,魔石在自己手上之

后,白衣人出现并且要求他们把魔石交到轩辕奇手中保管,还威胁他们要把自己跟修魔者子虚乌有的关系说给轩辕奇听。

后面苏樱送魔石到大剑门,魔石被偷,修魔者的行踪也因此浮出了水面,所有的事情就跟花相宜知道的对上了。

“这白衣人也真奇怪,为什么要你们这么做呢?”花相宜听着听着,忍不住问道。“咳咳咳……这白衣人的心思我们怎么能够知道呢?”叶一鸣抬头望望天,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瞎编,“我们当时也是迫于威压,无奈之举。不过把魔石给了轩辕奇之后,白衣人就没有来找我们麻烦了,现在

你们听到的消息成了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

叶一鸣把锅扔给了白衣人,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面的玉简,没有显示自己的异常指数的变化,看来扔锅是不会有问题的,要看扔给谁。

苏樱跟在他们身后没有说话,叶一鸣开始瞎编的时候她先是疑惑了一会儿,后来想到“天道”这种事情,不是谁都可以一下子接受的。

她自己就是一个例子,要不是看见白衣人出现,又和叶一鸣经历过着实十分诡异的事情,断然不会相信天道的说法。

要论起来,她自己为什么要上大剑门,将魔石给轩辕奇,还说出那样的话抹黑叶一鸣怎么都是毫无理由的做法。花相宜他们要是知道了,会生出不必要的疑心。

叶一鸣在保护自己。

也在保护花相宜。

避免这些异常的、不能够用道理来解释的事情,惹出更多的事端,牵连更多的人。

她抱紧了怀里的小白,以前有很多事情,她想说便说,想做便做,由着自己性子来就是了,那管他天塌下来还是地沉下去。但是现在,她也学会了收敛和忍耐。

花相宜仍是想不明白,心里头总觉得奇怪,于是问道:“这白衣人难道是那个隐世的门派?”“咳咳咳……”叶一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道,“谁知道呢?我和苏樱也是想不明白,不过看来也并非要真的害我们……但是眼下,这个事情放一边,重要的事情还是别的。我问你,

你们门派附近,有没有好一点宅子?”

话题180°大转变,花相宜一时间跟不上叶一鸣的脑回路。

就好像刚刚还在讲自己的生死功绩,突然跳跃到了今天晚上吃什么的话题一样,好好的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花相宜更多的疑问也变成了长长的一声叹气。

叶一鸣岔开话题……也真是太明显了。

他花相宜也只能装着自己上了当,做出被那个听起来就觉得叶一鸣似乎在避重就轻而编造的故事说服的样子道:

“总之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处理当前的事情吧。你要宅子做什么呢?”

叶一鸣嘿嘿嘿地笑起来。

两眼一眯,似乎在策划着什么小秘密一样,凑近花相宜的耳朵,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