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徐子陵看到宇文化及出现,依旧表现的从容不迫,他们此时已经不再是两个刚出扬州的小混混,而是初生之犊不怕虎的扬州双龙。

吴启哲目光如炬,瞥见台上人人诧异,惊愕,担心着急的情况下,唯独萧贵妃一个人神色平静如常,似是对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杨广目光凌然道:“宇文将军为何指斐卿家满口谎言呢?”

徐子陵已经开始怀疑这萧妃是不是宇文化及的内奸。

宇文化及目光扫过吴启哲三人,却根本看不到吴启哲身上有一丝真气波动,反而是他身后的寇仲徐子里目光如电,看上去都已具备一定的内家修为。

“等我办完了正事,在收拾你们三个臭小子。”心中虽然有所顾忌,但上万大军在外,宇文化及不相信身处皇宫之内吴启哲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宇文智及自然也看到吴启哲,不禁担心这其中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宇文化及直视着隋炀帝厉声暴喝道:“从前杜伏威在山东,现今已经到了历阳;李密以前仅有瓦岗一地,先在先取荥阳,继取洛口。李子通从前算的什么,现在却聚众江都之北,随时南下!”

“圣上之所以全无所闻,皆因被奸臣坏饶,欺君罔上!圣上以为贼少,发兵不多,众寡悬殊,贼党其势日盛!甚至李渊造反之事,天下皆知,唯独圣上还蒙在骨里!哈哈哈....”说道这里宇文化及不由放声大笑起来,似乎在嘲笑隋炀帝的无知与无能。

“什么...什么...?!”隋炀帝听的方寸大乱,坐立不安,冷汗直冒。

虞世基生怕败露,跪地驳斥道:“圣上勿信谗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宇文化及。”

“今儿正午微臣曾向圣上献上账簿,正是......”斐蕴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化及打断。

“哈哈哈...”长笑声中,宇文化及掏出了一本账簿:“什么账簿,是否这本鬼东西。”

最重要的证物也在宇文化及手中,一切已是功败垂成!斐蕴,虞世基当即如丧家之犬,心胆俱裂。

独孤盛,独孤雄叔侄毕竟是武将,比较冷静,连忙运功戒备。

寇仲凑到吴启哲身边,悄声说道:“大哥我要不要跑到广场之外立刻放出信号箭。”

吴启哲摇摇头:“不急,在等等。”随即又提醒道:“我们先做壁上观,看昏君和宇文化及狗咬狗。”

寇仲饶有兴趣的说道:“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两只狗打架了。”

徐子陵和寇仲都深知吴启哲的惊世武功,所以即便是被包围在这大殿之内,却依旧好整以暇,不慌不忙。

宇文化及运劲震碎东溟账簿,既示威,又毁灭证据。

“昏君。”随着宇文化及一声长啸,喊出“昏君”这声暗号,一时间成百上千如狼似虎的宇文阀军蜂拥入殿,杀气腾腾,起势凶锐无匹。

“放肆,来人把他们那下。”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这点处变不惊的能力还是有的。

骤生变故,群妃花容失色,尖声呼叫,纷纷往后面躲去,乱成一片。

“宇文化及!朕对你们宇文家一向不薄,为何...为何....”隋炀帝怒火中烧的指着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也不介意说教一番:“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赢,使丁壮尽没与征伐,四民丧业,盗贼烽起,更专任奸佞,拒纳良谏,今日就是你这昏君恶贯满盈之时!”

“反了,真的反了!给朕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部处死。”隋炀帝怒不可歇道。